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原因,这会儿的厉北添看上去多了几分温顺。
眉眼温和,褪去了往日的锋芒冷厉。
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透出几分缠绵的性感。
“那你好好休息吧。”
南星本来想说从翠林湾搬走的事儿,但看时间不早了,而且厉北添今天又是忙工作又是找她的,也奔波了一天,现在肯定累了。
所以她打算明天再说。
南星将碗放在托盘里,准备出去的时候捎上。
刚转身,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南星,”
厉北添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也没那么快发挥功效,此刻他的嗓音还是沙哑无比的。
掌心的炙热透过单薄的衬衫布料传到南星的肌肤,电流般刺激着南星的神经。
“怎么了?”南星回头问。
厉北添直勾勾凝望着南星,情。潮暗涌的眸子比窗外的夜色还深,半晌,他说:“我有礼物送给你。”
南星一愣,“什么礼物?”
随着厉北添的动作,南星低头看去,脊背顿时一僵。
“厉北添你……”
就见厉北添摊开右手掌心,露出一枚十分崭新的硬币。
灯光照射下,硬币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那束光刺的南星眼睛一痛。
厉北添一直静静看着她,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暗藏在眼底深处。
好似热烈的岩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喷涌而出。
南星被他那双幽深的眼睛盯的心里发虚,莫名想到魅色那晚的情节,脸颊倏地一红。
落针可闻的房间内,双方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好像两个高手对峙,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北添轻叹一声,率先败下阵来,他问南星,“那晚的人是你对不对?”
回想起酒窖那晚,他就问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当时被清明他们几个打断了。
然而那个时候他也只是有些怀疑罢了。
包括齐征跟他汇报南星去了医院这件事,说是因为消化不良,他也没往深处想。
直到今天看到南星在郊外轻松制服几个黑脸大汉,他派人去私人医院调查,才发现南星根本不是什么消化不良。
紧接着再联想到帝都发生的一系列事,厉北添才终于确定,那晚的人就是南星。
见南星咬着唇不说话,小脸红红的,厉北添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面前,拿走南星手里的托盘。
“魅色那晚,你的确让人抹去了你的痕迹,但是,你忘了把南臻儿抹掉了。”
“那天其实是你们的一个同学聚会,南臻儿也去了,她还私下买通了酒保,趁机给你下药,不过你躲掉了。”
“但是那天晚上你确实喝多了,而我被人下药,所以……”
南星一双桃花眼眨了眨,从头到尾听着厉北添的分析,想要再否认几乎不可能。
气氛凝固时,就听见厉北添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所以,把我睡了,不打算负责?”
男人语气舒缓,声质清冽,宛若砂砾滚过耳廓,让人酥酥麻麻的。
“那个,我困了,先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