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张口想争辨,却发现自己真的没词了。刘禅这丫伪装的很深滴,整个儿就一老实马巴的好孩子。确实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话。
诸葛亮用扇子指着他们兄妹俩:“诸葛乔,罚你今晚帮我磨墨。诸葛果,你是内宅女子,自己去你婶娘那儿领罚。”
“喏。”兄妹俩偷偷的交换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分头行动。
林氏听宝宝讲完后,不动声色的起身从一个大红箱子里取出一匹映红了半间屋子的红绸,摆在她跟前,又从针线筐里翻出一个花样,正色道:“照这个样子绣一个被面。没绣完不许出二门。”
晕,枝枝蔓蔓的,好复杂哦。“可我只会绣梅花。”宝宝伸手摸了摸,象钰儿的小脸蛋一样嫩滑。就她这点水平,真的是糟蹋了一块上好的布料。
“我教你。”林氏对着花样开始挑选合适的绣花针。
“婶娘,能不能换一样?罚我抄书吧。要不劈柴、挑水也行啊。”宝宝嗲声嗲气的摇着林氏的胳膊,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林氏忍着笑,把选出来的针一根一根的摆在她跟前,板着脸一口拒绝了:“不行。”她正头疼着呢,怎样才能骗这丫头老老实实的绣嫁妆。多好的机会啊,不用白不用。
宝宝象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根本就是那个家伙欠揍,我,我。。。。。。”
林氏脸一沉:“你是不服罚吗?既然如此,我便去回禀大伯。”说罢,低头伸手去取回红绸。
虽然从小到大,诸葛亮连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向来在她跟前喊打喊罚的是黄硕童鞋,可是宝宝却被刚刚低气压的诸葛亮骇住了。哼哼,阿婆常说不会叫的狗才咬人呢。宝宝连忙一把抢过红绸,象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好婶娘,我绣。我绣还不成吗?”
林氏嫣然一笑:“时候不早了,就暂且作罢。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用过早饭后都要来我院子里做绣活。”
“喏。”宝宝耷拉着脑袋有气没力的应了一声。不过,第二天早上当她看着一对熊猫、走路一拐一拐的诸葛乔时,她就知道林氏对她是手下留情了,她的妥协是多么的英明。
据诸葛乔自己爆料,他昨晚跪在诸葛亮的书案前,整整磨了一个晚上的磨。完了,诸葛亮还满不在乎问他有什么感想。结果,上下眼皮直打架的诸葛乔同志脑子里一片浆糊,会错了意,答道:“不敢想。”而诸葛亮的答复是:“今晚继续。”诸葛乔一下子就被彻底吓醒了。现在他很怀念那些在黄硕手里被明明白白的罚写“检查”的日子。
果真被阿婆说中了,不会叫的狗才咬人。宝宝拍着老哥的肩膀很动情的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念娘的。”缩缩脖子,一溜烟的往林氏的院子里跑。风紧!乖乖绣花去也。
而此刻的黄硕正望着太守府那两扇紧闭的大仔,气得冒烟,小声咒骂道:“剻棋,你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大蠢驴!丫丫的,就是欠揍!活该孟达灭了你。”这丫居然一点亲戚情分也不讲,连门都不让进。一没火车二没飞机滴,骑着个马,千里迢迢的翻山越岭过来,屁股都快颠裂了,她容易吗?
龙十见状,连忙拉开她:“会长,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第199章 这是一场攻坚战
剻棋闭门不见,黄硕也拿他没办法。沉恩片刻.她便带着龙十等人抽身离去。
门房见他们一行人真的离开了,这才跑进前院向剻棋禀报:“老爷,他们走了。”
剻棋正伏案写公文,听了,头也不抬,依旧挥笔疾书:“嗯,我知道了。若是夫人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门房眨巴眨巴眼睛,很快的答道:“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退下吧。”剻棋的声音依旧象一潭死水一样。
等门房退下后,他放下笔,看着被写坏的公文长叹,轻呼:“剻虎,跟上去看看。”
“喏。”角落里嗖的闪过一条黑色的身影。
剻棋凝视着黑乎乎的笔尖,心里千回百转:孔明啊孔明,你现在来找我,知道我有多为难吗?
自从举族归顺曹操后,前家主剻棋就明令:凡剻氏子弟不得与荆洲旧亲友私下里联络,违者一经发现皆永远除族。是以,这些年来,剻棋连小舅子诸葛均这个民主人士都不敢联络,更不用说身为刘备第一谋士的大舅子诸葛亮了。
削越死后,剻棋成了剻家的新一任家主。肩负着一族老小的荣辱,他比以前更加的谨言慎行。没办法,曹操手下强者如云,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别人比下去。
好在剻越与曹操私交不错,又在临死之前将一族老小托付给他。曹操被感动了。而且,曹操对剻棋的印象确实不错。所以,剻棋才能当上房陵太守。
走马上任之前,曹操亲自对叮嘱他:“房陵是联系益、荆两地的咽喉要寨之地,至关重要。我相信以贤侄之能,一定能治理好它。”
可是,曹操的殷殷嘱咐犹在耳边响起,大舅子的说客就上门了。只是,大舅子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的来当说客呢?什么时候起,他也变得这般功利、不择手段了?
生于荆洲,长于荆洲,这每多年来,要说剻棋不想念荆洲的亲友,那是骗人的。可是,相比于私人感情,他觉得剻家的兴衰重要得多。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房陵丢在自己手里。上任之前,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战事一起,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房陵的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