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示意贴身的婆子端来一盘东西给陈芷君:“这个香囊里是放了上等麝香的。听说你这段时间老是头晕脑痛的,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它治头痛很有效的。不过,孕妇是近不了它的身的,弄不好就会小产。你自己要仔细些。万一有了身孕,就不能佩带了。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陈芷君拿了香囊,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她捧着香囊仔细闻了闻,一点麝香味都闻不到,果然是花了大心思配的药。不禁为刘夫人的手段折服,在心里恨恨的骂道:哼,怪不得刘琦到现在还没能有一儿半女呢。这老太婆真正的是个高手。娘也算得上是个厉害的,与她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夫人二世曾明确地告诉过她,凡是女子就不能沾麝香的。时间久了。好好地女孩儿就很有可能永远也生不了孩子。比如说,陈菁能有今天。以无所出被休,全归功于陈夫人二世一年四季坚持不懈、不留痕迹地往她用地熏香里添加麝香。前车之鉴,陈芷君岂会上这样地当?所以。回到自己屋子里后。她就小心的拆了这个精美的香囊。取出里面地药粉,换上等量地草木灰,又花了一整天的工夫。细细的按原样缝上。这才把改装后地香囊戴在身上显眼地地方。
看着几案上那些取出来地药粉,陈芷君邪乎的笑了笑。仔细的用装首饰地小空盒子密封了,又在卧榻底下挖了个洞,埋了。嘿嘿,这可是将来她用来保命的法宝。不可儿戏。
第二天,刘琦和陈芷君带着一大车地礼品出现在了草庐的竹林外。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阿绿。
雷迅和阿绿回来已经有十来天了。因为很多事要和黄硕协商处理。所以。他们两个都住在草庐里。等手上的事忙完了。雷迅就要孤身一人去东吴察看船厂地进展了。而阿绿则留下来在草庐内帮忙。
黄硕的预产期只差二十多天了。
黄夫人新近送来了两个经验非常丰富的稳婆。年长一点的夫家姓黄,是黄家的旁支远亲,大家称她为黄婆婆,另一个年轻点的夫家姓田,人称田婶。另外,崔医女很快也要从老家赶来。人口骤增,单凭江大嫂和秋姑母女俩,很多事应付不过来了。
阿绿出去转了一圈,长了见识,人更加能干了。一两天的工夫,草庐的事就上了手,俨然成了女管家。这样,江大嫂就能腾出手来专心照顾黄硕的饮食起居。
黄硕偷偷问阿绿,她和雷迅之间的进展如何。她只是红着脸回答说:“公子很好的。”完全答非所问。之后,无论黄硕怎么诱啊套都再也问不出半个字。
黄硕冷眼观察了两人十来天,好象就是典型的上下级的关系,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暧味。她心里的那个郁闷啊,难以言语。
陈菁和江大嫂知道了,打趣她长的是一对大眼灯笼。看来地球人全看出来了,就她一人看不出来啊。古代女孩的心思啊,更难猜!
眼下,阿绿按照诸葛亮的吩咐把刘琦和陈芷君引进了草庐。寒喧过后,诸葛亮让阿绿去请黄硕出来。
陈芷君笑嘻嘻的拦住了:“姑奶奶身子沉,怎敢烦劳她呢。还是我过去吧。”
诸葛亮只好示意阿绿带陈芷君去后院。自己把刘琦请进书房。两人心有灵犀,默契的聊天聊地,唯独不论时政。
当阿绿在外面禀告陈芷君到了的时候,黄硕和陈菁正凑在一起为宝宝的帽子挑花样呢。
想起她们母女做的那些坏事,陈菁就象生生的吃了一只苍蝇,恶心的厉害。所以,她准备回避。
不想,陈芷君不顾礼节,竟大摇大摆的径直闯了进来,拦住了陈菁:“我就知道姐姐不想见我。怎么,姐姐这是觉得没脸见我么?”
陈菁气结,想都没想,指着她的鼻子怒喝:“贱婢,滚!”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丫明显是不安好心的来挑事的,唉,又着了她的道。
黄硕冷着脸吩咐阿绿:“阿绿,右夫人身份高贵,内室污浊,还不快请去正厅用茶。我随后就到。”
“右夫人?哼,我可是堂堂的君侯长媳!”陈芷君一把推开没有准备的阿绿,傲气的把下巴抬得高高的,“那黄脸婆早就被大公子赶回娘家了。客气点,我会称你一声姑奶奶;按理,你还得尊我一声嫂夫人呢。”心里把刘夫人骂开了:笨老太婆,对付一个孕妇不一定非得用麝香的。
“呵呵呵。”黄硕摇头轻笑,“阿绿,请君侯的这个长媳去好好用茶。”
陈菁的脸色也变得柔和多了,转身端端正正的在原来的位置上跪坐了下来。是啊,为什么要跟这种东西置气呢?
陈芷君一计不成,瞥了一眼旁边的陈菁,又生一计。她就不信今天不能把黄硕气得动了胎气。于是,撇开阿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姐姐,听说你是因为三年无所出才被夫家休弃的。”
这话正中陈菁的要害。跟崔州平成亲以来,她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
“这事用不着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