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诸葛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笑眯眯的对小弟说,“总的来说,还不错。只是这些地方还有待加强,所以,把这些、这里都再抄上十遍。”边说边清晰的指出了要罚抄的地方。
诸葛小弟跟着他的手指一看,居然全是那些他提到过“陆大哥”三个字的地方,一个也没落下。
“嗯,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快去!”说完,诸葛亮脸色一变,双目凛然。
诸葛小弟云笼雾绕的赶紧的夹了竹简,落荒而逃。抄书去也。
吃午饭的时候,黄硕不见诸葛小弟,便问正细嚼慢咽的诸葛亮:“小弟呢?怎么不见他来吃饭?”
诸葛亮喝了口汤,慢条斯里的说:“别管他,正在用功呢。三天不教,都不知道谁才是他的自家大哥了!”
没办法,黄硕只好乘诸葛亮“不注意”,偷偷的给可怜的小家伙送去了些干粮。
飞来横祸,诸葛小弟饿着肚皮。奋笔疾书,一夜无眠。终于赶上了第二天地早饭。
吃饭前。诸葛亮又拿起他地功课问:“这些地方全想明白了?”
小弟诚惶诚恐的作小鸡啄米状:“全靠大哥地教诲,小弟明白了。”
当大哥地这回很满意,颌首道:“嗯,吃饭吧。”
从此,诸葛小弟再也不敢在自家大哥面前提“陆大哥”三个字。
第二个被整顿的是青松。
在诸葛小弟竭力抄书的时候,诸葛亮对青松的小屋进行了突击检查,成功的缴获了小家伙收藏的所有零嘴。
诸葛亮指着战利品问:“这是什么?”
青松毫无心机的仰着脸、幸福的笑着回答道:“先生,这些都是陆公子买给我吃的零嘴呢。”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的,因为,但凡诸葛亮出门,回来时也总会给他捎带点好吃的。
诸葛亮虎着脸喝斥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贪图小恩小惠,爱占小便宜。把这些都扔了。从今以后,不许再吃零嘴。去,把院子里的柴火再劈一次。”
可怜的青松只好提着斧子把已经劈好的柴火又一分为二。劈着劈着,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立刻扔了斧子,兴冲冲的跑去跟诸葛亮做深刻的自我检讨:“先生,青松以后再也不会接受陆公子给的任何零嘴了。”说话时,他把“陆公子”三个字咬得重重的。
诸葛亮微微点了点头,指着几案上的一碟点心说:“嗯,记住,睡觉之前不能吃,会吃坏牙齿的。”
至于阿绿,诸葛亮直接下了道通知,要她打包回黄府。
临走之前,阿绿红着脸儿摸出了一件崭新的、做工精良的、男人穿的长袍,小声的乞求:“姑娘,这是奴婢给陆公子做的。烦请姑娘帮着转交给他。”
黄硕惊诧的接过衣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喜欢那个路人甲?”就那种人渣……,可怜的阿绿!她想了想,劝道:“阿绿,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可不能做糊涂事!”
阿绿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垂着头,低声说:“姑娘,奴婢没有……,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正是因为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签了死契的奴婢,婚配之事也只能由主人说了算,所以,尽管早就喜欢上了雷迅,她却不敢接近他。也许这一次别过之后,她再也无缘见到他了,这才斗胆的拿出了那件早就做好了、又一直不敢送出去的长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黄硕很恼火自己的那张笨嘴。光会吃饭,连句清楚的话都表达不清楚。事后,她懊恼的跟诸葛亮忏悔:“这让我怎么去跟陆师兄说啊?”
诸葛亮毫不犹豫的夺过长袍,追上了阿绿,把衣服扔到她身上,冷着脸说:“既然是你自己做的,那当然是你亲手交给他啦。娘子一路劳顿,身体尚未复原,不宜过于操劳。这样吧,你就暂且在我家住下,帮着娘子做些家务。等陆师兄来了,你亲手把长袍交给了陆师兄再回岳父家。我这就给岳父写信说明一下。”他终于可以让娘子看到她师兄的真面目了。哼,见一个缠上一个的滥情种!
不等阿绿反应过来,他已经扬长而去。
阿绿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对着他的背影,用蚊子般的声嗡嗡道谢:“奴婢谢过姑爷。”马上,乐癫癫的跟了回去向黄硕报到,“姑娘,姑爷把奴婢留下来了,还吩咐奴婢要好生帮着姑娘料理家务呢。”
黄硕听了,心里莫名的冒了个酸溜溜的泡泡。
憋了很久,她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于是,端了壶茶,拐进书房,问诸葛亮:“你让阿绿留下来了……她做的饭很好吃啊,那,晚上让她给你做点什么好吃的?”
诸葛亮看了她一眼,眼里闪着一道兴奋的小火花,笑道:“娘子,为夫的衣裳也穿旧了,什么时候烦请娘子给为夫做件新的啊?”
从小到大,黄硕不怕动锤子抡斧子,却最怕拿针走线。一听这话,她立马打了个哈哈:“呵呵,厨房还炖着鸡呢,我去看看火候哈。”话没落音,人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从此,诸葛亮的耳朵清静了。没有人再敢在他跟前提一个“陆”字。
两天后,雷迅终于从外面回来了。诸葛亮正好不在家。雷迅很快发现,草庐里就没有一个人理他。
诸葛小弟见了他,含糊的作了个揖,飞身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