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风光,其实也还是个小混混。他发迹主要还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地与县公安局的领导拉上了关系,因为公安局有人,所以这胆子也就大了,干起事来就无所畏惧。”
“早些年,他自己开始在宜安县开KTV、开酒吧、开洗脚城,他的那些场子里黄的白的都沾点,而且他带着人把同行都给打跑了,除了他,没人敢在宜安县经营娱乐行业。因为是垄断,而且还做黄的白的的生意,加之公安局有人罩着,所以赚了大钱。”
“赚的钱多了,跟着的人也就更多了,他的野心也就更大了。这几年他与公安局领导的关系就更加的亲密了,开始垄断整个宜安的建材市场,把宜安之前的一些建材厂全部收购,不愿意收购的就让你进医院,三天两头让人打你,报警也没用,这谁惹的起?久而久之,整个宜安县的建材市场就都是他一家的了。不管你是自建房还是在宜安搞工程建设,所有建材都要从他那买,而且价格比别人高,你要不从他那买你这工程就搞不下去。”王炳荣再次给秦峰酒杯里倒满酒。
“看来你这些年没少被他割肉。”秦峰笑着道。
“那倒没有,他刘建宏这些年在宜安的确越混越好,但是我王炳荣也不是吃素的,他还没傻到跟我对着干,我做工程的建材都是从西泉市拉过来的,我有固定的合作伙伴,质量和价格都比他好得多,我的事他从不阻拦。”王炳荣笑呵呵地说着。
“也对,他并不傻,你王总之前身后坐的可是县委书记和县长,他刘建宏胆子再大也不敢打你的主意。王总,之前宜安县的政府工程你和刘建宏半分天下了,你的背后是上届县委书记和县长,那刘建宏身后坐的是谁?”秦峰问道。
“刘建宏从一个小混混混到宜安县黑社会老大,做了这么多为非作歹的事从来没被抓,而且还垄断了宜安的娱乐业和建材生意,现在又开始有包揽政府工程的迹象,他背后坐的这个人不简单吧?”秦峰与王炳荣碰了一杯问。
王炳荣喝了一口酒,再次给秦峰和张玉刚递过烟,然后才坐下道:“刘建宏这小子运气不错,他表妹嫁给了原公安局副局长刘涛的儿子,自那之后他就攀上了公安局的关系,也就是从那时候从一个小混混混出了头。”
“不过他真正的发迹还要从孙副县长来到宜安开始,孙副县长来到宜安之后,他通过刘涛结识了孙副县长,然后就开始在宜安县称王称霸了,垄断宜安娱乐行业和建材市场都是在孙副县长来宜安后开始的。”
“这两年他开始结交宜安县其它的一些领导,承接大量的政府项目,这背后自然也离不开孙副县长的支持。县长,您对我恩重如山,咱们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个刘建宏外表看起来光鲜无比,实际上他也就是孙副县长的一个打手和利益输送的白手套,没有孙副县长也就没有他。”
王炳荣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秦峰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问他刘建宏的事。
宜安县就这么大,蛋糕自然也就这么一块,原本上届县委书记县长都在的时候,他能占一半,现在他靠山都没了,还与现任县委书记元少军有新仇旧恨,这块蛋糕现在都被刘建宏一个人给占了过去,他打心眼里就希望刘建宏倒台。同时,他也希望能够与秦峰建立更紧密的关系,所以秦峰现在问起这事来,他当然是不遗余力地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都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