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秦峰也知道,周启明是以市委书记的身份让许仁贵来问他的,而不是他个人,因为到目前为止,知道事情具体情况的就只有秦峰和周启明两个人。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昨天中午从中江从周书记家折返回阳东的,快到阳东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给我打电话的女人自称是范程的女儿,想要跟我见一面,有重要情况向我汇报,并且特意强调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她不会与我见面。”
“我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想着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便如约去了与她约好的咖啡厅,在咖啡厅里,范程的女儿告诉我说范程在死之前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范程告诉她他并不是自愿自杀,而是有人绑架了范子龙,用范子龙来要挟他逼他自杀。”
“范程的女儿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她说这张卡是范程给她的,让他用这笔钱好好照顾好她妈。在范程和范子龙出事之后,范程的女儿猜想这笔钱来路不正,便找到我主动把这张卡给上交。”秦峰道。
“就只有这张卡而没有其它东西?”许仁贵忍不住问着。
秦峰在心里冷笑着,从这一句话就暴露了许仁贵今天过来找他主要目的是想要打听出账本现在在哪,或许许仁贵也是想确定究竟有没有账本这么一回事。
“没了。我拿着这张卡从咖啡厅出来,想着联系纪委和公安局,第一时间把这张卡给交上去,所以我给林局长打了电话,让他在公安局等我,我跟他在公安局见面。”
“但是在开往公安局的路上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身后一直有辆车跟着我,我感觉到了危险,便再次给林兴志打电话,让林局长派人到路上来接我保护我。”
“后来的事我想秘书长肯定都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浪费秘书长的时间了。”秦峰“如实”地向许仁贵汇报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有人因为你拿着的这张卡要杀你?”
“我不清楚,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个歹徒用枪抵着我一直逼问我要一个什么账本,并且把我的车都给搜遍了,后来也是因为我一直不回答这个所谓的账本的下落而要开枪杀我。”
“那你到底有没有拿这个账本?以及你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账本?”许仁贵黑着脸再次逼问着秦峰。
“我是真不知道,秘书长,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账本,我也不知道这几个歹徒为什么一直要找我要账本。我要是真的知道这个什么账本,我敢不给吗?我命都快没了。”秦峰“无奈”地道。
秦峰的无奈和“情理之中”的回答让许仁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疑惑,同时再看秦峰的眼神也缓和了许多。
秦峰的回答合情合理,如果秦峰真的有账本,在枪顶在了脑袋上的情况下敢不给吗?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会给,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一的人要么是真傻要么就是真的不怕死。
同时,秦峰也很清楚,许仁贵来问他这些之前肯定先问过了林兴志,林兴志肯定告诉了许仁贵他对林兴志所说的,即使林兴志不告诉许仁贵,林兴志敢不告诉王海兵吗?王海兵可是政法委书记,是林兴志的主管直接领导。
“虽然公安局那边还没有几句这个案子有个明确的结论出来,但是我需要给省委汇报这件事的详细情况,问你这些并不是要逼问你什么,而是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好向省委领导汇报。”许仁贵再次向秦峰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