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酒量谁不知道?吃了饭那就再喝点酒,老婆,赶紧的,炒几个菜。”
“真不必了……”
肖汉文拉着秦峰在客厅坐下,给秦峰倒了茶。
“秦峰,你这样子弄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现在是领导,按理说应该我去拜访你,可你还每年过年都上门来给我拜年,每次都还提这么多东西。”肖汉文惭愧地说着。
“老领导,我今天过年可是个人来的,没带着一大群人过来视察吧?在你面前,我就是晚辈。我还是那句话,我秦峰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从碧山那个山角落里走到现在,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本账,这辈子都不会忘。”秦峰诚恳地说着。
“而且,我在你面前算哪门子领导?你啊,以后就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秦峰给肖汉文递过一根烟。
秦峰与肖汉文闲聊着,肖汉文老婆在厨房炒菜。
虽然肖汉文只让她随便炒几个菜,但是肖汉文老婆显然是知道秦峰现在的身份,所以炒了五六个菜,全是硬菜。秦峰也佩服肖汉文老婆,这么短的时间就给弄出这么多菜来。
肖汉文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打开两个人喝着。
两个人都已经吃过了晚饭,这顿算是夜宵了。
“老领导,我昨天去了谢书记家,谢书记说你是初一去的,下次啊,咱们俩提前沟通一下,一起过去,去谢书记那的山南县老人现在也就只有我们俩了。”秦峰与肖汉文碰了一杯。
“人走茶凉,都是这样。我能有今天多亏了谢书记了,当然,你也一样,当年在山南县,谢书记最看重的就是你了。”
“是啊,如果不是谢书记,我不可能走出碧山乡,后面不是谢书记的保护,我现在也不知道被人给算计到哪个角落里去了。”秦峰点头,深以为是。
“你去年可是大出风头,在整个市的官场你估计都已经成了大名人了,黄龙县那档子事一出,山南县很多人那段时间都战战兢兢。”
“老领导,说句心里话,我并不想当这个名人,也不想掺和进去,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如果不是有周书记在后面替我撑着,我早被人撕成碎片了。不过山南县不比黄龙县,当时黄龙县的局面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回到了七八十年代,根本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会有这种事的发生。”秦峰由衷地道。
“现在山南县的情形不比黄龙县好多少啊,风雨欲来,随时都有塌楼的可能。”肖汉文叹了口气。
“老领导说的是老锁厂那块地的事吧?”秦峰问。
“你知道这个事了?”
“我昨天去谢书记那谢书记跟我聊了聊这个事。”
“是,我跟谢书记说了这个事。”肖汉文点头。
“这个事市里到目前为止并不知情,起码周书记那还不知道这个事。”
“他们在拼了命压着这个事,就是害怕这件事传到市里去。可是有些事靠压是压不住的,越压问题就会越大越多。有些人利益熏心,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做,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这件事之前林晓燕找过我,让我出面替老锁厂的员工出头,我没答应。”秦峰很诚实。
“林晓燕这个人是个干实事的人,但是人情世故这块差了点,政治敏锐性也差了点,这个事她可以找任何人,就是不能找你。”肖汉文道。
“这也不能怪她,她所处的位置决定了她不可能看得到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也不会知道阳东市政局的形势。不过我答应了她,如果等黄龙县的事彻底平稳了之后老锁厂的事还没解决的话,我会想办法。”秦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