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不是我不给你时间,而是酒厂这边没米下锅了。农户那边已经开始到酒厂来闹事了,今天还在这堵门,我好说歹说把农户给劝走了。得尽快把钱给农户,不然……你说我能不急吗?”刘青峰叹着气。
“酒厂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地步我至于逼着老弟你帮我卖酒吗?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呀。”刘青峰唉声叹气。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这边尽快联系安排吧。我给新联的陈书记联系,他答应帮我解决一百箱,清江县的林县长我给强行派了一百箱。山南县我找了县府办主任,她答应解决五十箱,市公安局这边我给强行派了五十箱。目前就这么多,其余的我再想办法。这些天督察组在几个区转悠,我等下挨个打个电话,争取强行让他们每个区解决一百箱……”秦峰无奈地说着。
这个事的确是让秦峰有些为难,你要说是徇私吧,秦峰没在中间拿任何好处,目的也是为了盘活国有企业。你要说为公吧,怎么都说不过去。
如果数目小还好说,可是数目实在太大了,总共一千箱,这可是一百多万,秦峰给这些县区强行派的任务也是张口闭口一百箱五十箱的,这也都是十来万的数目,谁也不敢轻易答应。
好在秦峰有周启明的尚方宝剑,所以张起嘴来才毫无顾虑。
秦峰对这些人说要解决一百箱的时候,即使是县委书记县长这些听了都吓一跳,随后秦峰就说起了安县酒厂的难处,也介绍了这个酒的味道好,到最后,秦峰只能提一句:“这件事周书记是知情的,也是赞同的。”
往往秦峰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没人敢不同意了。
周启明提了不要用他的名义去推销酒,但是最后秦峰还是用了,要是不用周启明的名义,这么多酒,怎么可能推销的出去。
秦峰与刘青峰聊了很久,把周启明对刘青峰以及安县酒厂的要求也原原本本告诉了刘青峰。
刘青峰最后没说太多话,只说了一句:“老弟,大恩不言谢,我刘青峰心里有数。”
刘青峰不是个标准的政客,或者说是个非典型的政客,他的性格更像个绿林好汉,讲义气,肉麻的话不会说太多。
洪月端着菜上桌,秦峰才与刘青峰把电话挂断。
“刘青峰?”胡佳芸端着菜走过来问着秦峰,然后把围裙给取下来。
“是,逼着我帮他卖一千箱酒。”秦峰笑了笑。
“刘青峰是个实干家!”胡佳芸给出了她的评价。
“是,他身上有着一股子军人的作风。”
“洪月,今天晚上咱们喝点红酒吧!”胡佳芸提着两瓶红酒出来。
“好,我来开!”洪月连忙站了起来。
“不用,你是客人,坐着别动。”胡佳芸说完把酒放在秦峰面前:“开酒,在这坐着像个老太爷一样。”
秦峰无奈地苦笑着,乖乖地拿着开瓶器开酒,又拿了几个玻璃杯来倒酒。
看着秦峰吃瘪的模样,洪月忍不住偷偷地笑着。
“这是我们三个自碧山之后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吧,喝一口吧。”胡佳芸举着杯道。
实际上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也就只在碧山有过一次。
“你们俩认识多久了?”胡佳芸放下杯子后问道。
“五年了。”洪月道。
“五年了?真快呀!你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许国利给你们做媒的那次吧?”胡佳芸问。
“不是的,在这之前就已经见过了。”洪月低声道。
“哦?”胡佳芸惊讶。
“我跟洪月第一次见面是在我被杨德林叫人敲闷棍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被杨德林叫了一伙人在回宿舍的路上给敲了闷棍,打了一顿,然后大半夜的一瘸一拐浑身是血地跑到碧山卫生院去包扎,把这小姑娘给吓了一跳。她当时肯定以为我不是好人。”秦峰回想起当年的事,依然觉得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