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反正一个人在家,在家也是睡觉,在这也是睡觉,留在这陪你说说话也挺好。吃什么?我买了香蕉和苹果,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前面就喝了点汤,你肯定没吃饱。”洪月自问自答着,然后拿起水果刀坐在床边给秦峰削着苹果。
看着洪月小苹果认真的样子,秦峰心里有些恍惚。
秦峰已经不记得这是洪月第几次在医院照顾他了,每次他住院,在医院照顾他的都是洪月。
原本秦峰感觉洪月早已经淡出了他的生命,可是回头想想,洪月其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世界。每当秦峰低落、受到伤害的时候,洪月都会出现,默默地在他身边照顾着他,不声不响,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秦峰和洪月两人待在病房里的时候,梁宏急忙走进了一间茶室,茶室里曹和山正在打着麻将,刚胡了一把牌,一边收钱,一边哈哈大笑,陪他打麻将的都是在山南县经商的大老板。
曹和山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这在山南县已经不算秘密了,所以他身边围着一圈整天陪着他打麻将的商人。
曹和山打麻将是爱好,同时也是他敛财的手段,而对这些商人来说,陪曹和山打麻将就是一种工作、一种投资,而且是回报率很高的投资。
曹和山见到梁宏进来了,一边打着麻将一边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吧?二万……”
梁宏有些尴尬,有外人在,他不好明说,但是曹和山这样子显然也没打算下场,而且曹和山脾气不好,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在打麻将的时候别人打扰他。
梁宏只能小声地弯腰在曹和山耳边道:“没有……搞砸了。”
“什么?搞砸了?这都能搞砸?你是头猪吗?这点事都办不好。”曹和山一下子把牌给掀翻瞪着眼看着梁宏。
“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先回去,我这有点事要谈。”曹和山顿时就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
陪曹和山打麻将的几人乖乖地走了出去。
“把门关上。”曹和山冷冷地对梁宏道。
梁宏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把门给关上。
“你刚说什么?事情办砸了?秦峰没死?”
“没死,现在在医院躺着,据说就是伤了腿,没什么大问题。”
“搞什么?那货车呢?司机呢?”曹和山连忙问,他本来以为这事十拿九稳,也为了避嫌,他今天一天都在这里打麻将。
“司机当场就死了,但是没撞上秦峰,这狗日的反应很快,就在车马上要撞到他的时候他往坡下跳了,运气好,刚好躲开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梁宏连忙解释。
“差那么一点点就等于什么都没干。好在司机死了,不然更麻烦。这事现在怎么说?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没有,这事早就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这司机是个赌鬼,欠了很多的高利贷,而且利滚利越来越高,天天被这群收高利贷的给逼的生不如死,早就不想活了。我答应他的,只要他把秦峰给撞死了,我替他把所有高利贷都给还了,事情结束之后我再给他三十万。”
“这小子也是个狠人,为了撞秦峰连命都不要了,一个劲的只顾着加油朝秦峰撞,根本就没注意那下面是好几米高的坡,结果秦峰跳开了,他把车直接从坡上加速飞了下去,直接把自己给弄死了。”
“秦峰虽然没死,但是好在这小子死了,而且整件事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根本就牵扯不到我们身上,这个您放一万个心。”梁宏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