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的强度不是我们能想象的,要是挡不下来,我们都得死在在这个鬼地方!”
栖云鸟不断俯冲下终于是要冲出了这片雷云,耳边已经可以听到滔天的海浪声了,咸浊的海浪气息钻进鼻孔中,整个颅腔就跟通了风一样,让人瞬间精神了不少。
“来了!”
承盖吼道,他能明显感觉到那股积蕴了许久的力量,正蓄势待发的朝自己的天灵盖劈来,体内的能量疯狂涌入能量罩中,这要是挡不住,那铁定会被劈的尸骨无存。
百沂和束龙同样没有保留,将自身的能量全部注入到能量罩中,看着苍穹中逐渐亮起的极具威严的白色电光,马上会以审判的姿态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三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忏悔起来,正视着以往犯下的罪孽,内心深处的负罪感甚至让他们流下了眼泪,油然而生出一种想要放弃抵抗接受审判的心里错觉,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要是能在这雷电中活下来,他们定会偿还以往的孽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补偿那些受到伤害的人。
白光降临,昏暗的海域和漆黑的穹顶在刹那间变成了黑白的世界。
厚重的云层被雷电直直贯穿,弯曲折绕的电光四处延伸,瞬间封锁了这片天空所有可以逃遁的方向,震耳磨牙的电流声激荡着周围的空气,极具威慑的电光和雷声不断放大着内心的恐惧,让人几乎快要忘记了呼吸。
电光满目,承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连呼吸也都没有什么必要了,灰白的世界仿佛是整个色彩世界的终结,自己即将死在天罚的审判中,在这弥留之际,他想起了世俗上的一则美好谏言。
当神明开始审判那些有罪的人时,雷电之下将不会有所谓的仁慈,但降临在有罪人身上的天罚却只有三分威力,另外的七分,神明将其归于这个世界,象征着那些犯下的罪行不仅仅是来源于自身的,还有整个世界的影响。
“如果侥幸······”
分裂的雷电触手打在能量罩上的一瞬间,随着一阵贯穿身体的麻痹感,周围的能量罩悄然瓦解消散,在自然的恐怖力量面前,他们连一丝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躺在栖云鸟的背上抽搐着四肢,头发胡须纷纷炸起,升起的淡淡黑烟中掺杂着毛发燃烧的臭味和焦糊味,长久之后才吐出一口沉郁的浊气,空白的思想和停滞的心跳呼吸慢慢恢复了过来。
再次看向天空的时候,翻涌的乌云中已经看不到雷电的踪迹了,除了耳边越来越远的轰隆声,还有底下震荡海域涌到面前的海浪,一个躲闪不及就被浇了一头的海水,不过总算是让承盖彻底清醒了过来,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口水,瘫坐下来用力呼吸了几口潮湿的海风。
逐渐缓过劲来的百沂和束龙索性躺着不动了,不相信自己还活着的百沂生硬的从嘴中蹦出了几个字。
“我们,真的活下来了?”
“你也不太相信是吧?这雷电的威力好像是比预期小了点。”
承盖呆坐在那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我们三个人用尽全部的力量挡下的。”
百沂悻悻的看着昏暗天空下的乌云,耳边的浪潮声不断。
承盖没有说话,看着手中王冠上的棕色宝石闪烁起了奇怪的光,心中一喜,抬头看向栖云鸟面前的定位标靶,果然光芒大盛,一道道奇异的彩光在远处的海浪中显现出来,在这昏暗的天空下绽放出无比绚丽的色彩。
这座千百万年几乎无人踏足的世外小岛,今天终于了迎来第一批外人的造访!
承盖激动的无法言语,他不知道是该表现的兴奋一点,还是该冷静一点,因为这只不过是到达了目的地而已,真正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但在劫后余生的心理下,一切都是值得庆祝的。
只不过越是接近这座彩虹岛屿,承盖越是觉得奇怪,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这座小岛的保护机制似的,满布天空的雷云,波浪滔天的乳海,无时无刻不在劝退着任何想要来到这里的人,这座岛上到底藏有什么样的秘密需要如此周密的保护,让普通人从天上地下都无法到达这里呢?
看着手中的王冠,承盖一直都没有领悟它和这座岛屿之间的联系,或许,它是进入这里所需要的钥匙?这能说清楚刚才那一击雷电没有要了自己老命的原因;还是说它本来就是这里的东西,那对它占卜的结果也就说得通了。
承盖一时间竟不知道来这儿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面前越来越近的七色彩虹所散发的光芒越看越是诡异,不过周围祥和的平静气息让自己逐渐放松了下来,远离了震天响的波浪和雷电,春天般的宁静温和让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定位标靶完成了它的使命,闪烁了几下后便熄灭了,栖云鸟也缓缓收起翅膀落在了岸边的浅海处,清澈的海浪冲刷着两只细长的鸟腿,踩着柔软的沙子十分优雅的漫步着,不时扭动着巨大的身子似乎想要甩去多余的负担似的,一个用力,不小心将背上的三人给摔进了海里。
还在沉醉于暖日春光的三人没等回过神来就惨叫着钻进了海水中,灌了好几口清澈的海水后才浮出水面,不过好在这里的海水还算纯净,除了些许的酸涩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味。
百沂抬手指着低垂着个大脑袋,还在一脸懵看着他们的栖云鸟一顿大骂,像是知道自己犯错了一样,扇了扇两只巨大的翅膀后,栖云鸟便找了个凸出的岩石蹲了上去,背对着百沂像是没脸见他似的。
“行了,你再骂它也没用,它能不能听得懂还是一回事呢!”
承盖顺便洗了把脸,抬头看向空中的太阳长舒了口气。
“我调教出来的那都是带有灵性的,要是连我的话都听不懂那就真该去死了,对吧束龙?”
百沂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束龙的身影。
承盖和百沂对视了一眼,发出了相同的疑问和回答。
“这小子不会是掉进海里淹死了吧?”
“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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