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子和熊胆粉,虽说珍贵,也还不是稀世难求,朱果却不一样,剧毒,也是至宝,只因为药xg太qiáng,寻常人若压不住这药xg,便会遭反噬成毒,若压制住了,则是至圣补品,据说能增一甲子功力,rou白骨,活死人。
五爹沉吟片刻,道:&ldo;我突然想到有一种毒,需要这三味药引做解。&rdo;
小路子身子一震,抬起头看向五爹。
我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问五爹道:&ldo;什么毒?&rdo;
&ldo;七虫七糙膏。&rdo;五爹答道,&ldo;用七种不同毒虫毒糙制成毒药,但因为搭配不同,只有制毒者自己才知道毒药和解药成分。熊胆粉、银杏子和朱果做药引,只能暂时压制毒xg,根本无法解毒。&rdo;
五爹上前两步,俯下身捏住小路子下巴左右看了看,说:&ldo;你没有中毒,那是谁中了毒?&rdo;
我bi上前两步,俯视小路子,柔声道:&ldo;小路子,你既然为那人盗药,想必那人是你重要之人,你对寡人忠心耿耿,寡人也不会亏待了你。你说出来中毒之人是谁,说不定五爹能为他解毒。&rdo;
小路子眼睛一亮,眼泪哗哗流了下来,以头抢地抽泣道:&ldo;陛下,是苏御史中了毒,求陛下开恩,救救苏御史!&rdo;
我愣住了。&ldo;苏昀?&rdo;
&ldo;苏御史不让小路子告诉陛下,小路子瞒了陛下,小路子认罪,求陛下救救苏御史!&rdo;
我怔怔看着他,又看了看五爹,隐约地,抓住了什么线索。
49、四九…
国师故去,如今的匾额已换,只剩铁画银钩一个&ldo;苏&rdo;字。
自有陈起,苏家便扎根在这里,至今将近百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总有一人姓苏,辅政护国,未曾例外。
夜色下,苏府后门轻轻响了三声,后院里响起犬吠声。
门内响起两声清咳,老人沙哑的声音问:&ldo;谁啊?&rdo;
&ldo;是我,路公公。&rdo;门外之人声音微细。
脚步声靠近,停在了门后,一声沉重的叹息传来。&ldo;路公公,你回去吧,大人说了,你的好意他心领了,他不会接受,那些东西就放在门外树下的花坛里,你自己取吧。&rdo;
&ldo;管家,我找苏大人有要事商谈,你快开门!&rdo;
&ldo;这……&rdo;老人犹豫了一下,&ldo;可是大人说了不见……&rdo;
&ldo;不是为药材的事,是陛下的事,你跟大人这么说,大人会见我的!&rdo;小路子的声音透着焦虑,&ldo;管家你是看着大人长大的,大人最看重的是什么你也清楚,他不会不见我的。&rdo;
老人无奈叹了口气,终于开了门,抬头一看却怔住了,&ldo;路公公,你身后这位是……&rdo;
小路子说:&ldo;是宫里的人,披着斗篷是怕被人认出来,放心吧,信得过的,大人在哪里?&rdo;
&ldo;在书房,你们随我来吧。&rdo;看上去两人jiāoqg甚笃,管家对小路子的话没有起疑,缓缓转过身,向书房方向走去。
国师刚去,府中一片死寂,偶尔听到有人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
苏昀书房的灯亮着,离间传来争吵的声音,管家站住了脚步,神qg顿时有些尴尬。
屋内一男子冷笑道:&ldo;苏昀,我们苏家虽如今尊你当家,但你这家如果当得不公,就算你官居一品,也得下台。西郊那五十亩地素来就是我们三房收的租,如今你派给六房,偏袒得这么明显,当几房人都是瞎子吗?&rdo;
另一个声音却是中年女子的,听上去像是哭哑了,扯着嗓子说:&ldo;苏冉是四房的独子,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让宗正寺的人打折了腿,大夫说他这辈子是走不了路了,你好歹位列三公,如今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你怎么连替苏家人出头都不愿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