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前做犹豫状,道:“万一,我日后再难取得铜牌呢?”
资永权哈哈一笑,道:“如果当真如此,方兄多这么一块铜牌又有何用,是不是?”
方向前点点头,道:“可是以后我若是就差这么一块铜牌就没了资格,不能参加认师公考,现在给了你们,岂不是可惜了哉?”
资永权道:“这一点方兄大可放心。五年之内,方兄但凡需要赎回一块铜牌,同样只需交还回来百年的元精,在下定当奉上铜牌一枚,如何?”
至此,方向前再也无话可说,心道,看来,这厮对铜牌的需求那是迫切得紧哪,方方面面均已替别人考虑到了,大有不得之而不罢手的势头哪。
当然了,如若不是急赶着要参加本届的公考,一百年的元精卖予你就是,顶多不过就是多耽搁一个月而已,现在么,时机不对,这笔生意便是做不成的。
想到此,当即,方向前微笑摇头,道:“可惜啊可惜,今年,我无论如何也想争取参加一次认师公考,这枚铜牌对于我也十分的有用,看来是不能给你了。”
资永权微微变色,道:“方兄还是好生再想一想的为妙,以你不过才灵变初期的修为,当真能保得住此块铜牌到认师公考这一天么?”
哎呀,方向前心说,竟然敢威胁哥?
为了在狄门别院不要太过引人注意,这一次,这厮足足将自己的修为隐匿到了灵变期第二重的样子,没想到眼前这位同阶的小胖子竟然敢如此威胁自己。
方向前笑了,道:“资老弟,铜牌是哥的,哥爱给谁给谁,爱自己留着就留着,你管得着么?”
资永权不再做声,掏出一节明竹放在桌上权作此餐饭费,拱拱手,道:“方兄保重,告辞。”
方向前瞅也不瞅他,自顾自夹起一只大虾,似乎是自言自语道:“哎,这吃白食的滋味,还当真是美啊、美啊!”
接下来的十数日,方某人日日陪着小心,却是无事发生。便是那资永权也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此再无踪影。隔壁那房间住的,却仍然还是以前那人,想来,当天资永权定是借了他的房间专等自己而已。
如此,方向前不再理会此事,从此专心于对之前记下的那上万枚玉简所载阵法的消化与吸收。闲暇之余更是悄悄驾起云舟找寻一处僻静的所在暗暗用功,或者研习功法,或者淬炼符箓,亦或者直接便是炼上几炉丹药,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张巴实。
转眼间,四月份的月考又至,方向前明显感觉到无论是围观的亦或是参试的学员人数竟然又有所增加,想来,越是接近今年的认师公考,各类怀抱希望的小修们更是希冀着再下一城,以期终能有机会认师遂愿吧。
第二日放榜时,方向前毫无意外地再度上榜,竟然还是第七,这厮心满意足,一个人跑去微醺了一把,一觉足足睡到次日午后。
盘算着今晚应当前往校验场演练一把新学的阵法,这厮盘膝打坐直到天黑,这才合门而去。
之所以选择在夜里校验阵法,因为这个时候校验场一般无人,爱怎么折腾均可,且还可以避人耳目,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毕竟,这厮所学博杂,有一些阵法甚至是课堂上老师们也从来不会涉及的,若是常常让人撞见,不引来围观才怪!毕竟,黑夜对于这厮而言,与白天几无分别,晚上去,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