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家伙激愤之余还顺手斩杀了数百名天一宗专为此次大会提供服务的杂役,仅此一条,人家便是要就地追讨血债,也是合理合法之举。
更有甚者,群毫中早有归附于天一宗的走狗和一些个首鼠两端的骑墙派,此间的变故,须臾间只怕便会传入天一宗,再不当机立断,便是晚了。
“走走走!”
“快走、快走!”
一时间,天门池畔大乱,群豪们甚至都来不及收拾帐篷,便是带着各自的族人向着远处四散而去。
……
天一宗、一处静室内,任意万分惊诧地听完了一名身份颇高弟子的汇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少主、少主。”好半晌,那弟子轻声呼唤道,还在苦苦等着少主的示意。
任意抬起头,轻咳了一下。
“少主,山门外大军已经集结,就等少主一声令下了。”那名负责传讯的弟子道。
“很好,听我号令,让他们速速回营……嗯,另外,抓紧做好长途奔袭的准备。”
“是,啊?”那名传讯弟子内心十分的不解,如若是要为图腾大会上无辜死去的同门报仇,此刻便出发追击,兴许还来得及。若是等大军回营细细准备后,那时,各部族之人只怕早已逃得远了,却是不知少主何以在这种争分夺秒的关头还做如此安排,正待争辩两句,却是被任意张口打断。
“怎么,本少主说的还不明确么?其他的休要再提。”
“是。”那弟子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任意顿了片刻,这才扭头冲一直坐在一旁的一位老者问道:“郑长老,此事你怎么看?”
那位略显干瘦的老者竟然已是入神级的修为,此刻沉默良久,缓缓道:“如此看来,先前咱们派往四季海执行任务的弟子,应该是无一幸存了。”
任意点点头,却没说什么,似在继续等着郑长老继续说下去。
郑长老道:“这厮不论是谁,杀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玉简,还敢在图腾大会上捣乱!哼哼,单凭那些个一盘散沙、没头脑苍蝇一样的各族族众,断不可能会行此之举!”
对于这一点,任意其实也早已将草原上稍微有些势力的部族均在自己头脑中过了一遍,颇有同感,也不禁地再次点头。
郑长老道:“这位对头若不是那些部族中人,那么,可能性便是只能在那些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各大宗门势力里去找寻了。”
对此,任意不置可否,平静地继续望着郑长老。
郑长老想了想,道:“少主,前些日子,我听说你专程去了一趟雪顶宫,可惜那臭婆娘还不买帐。会不会此番处处针对我天一宗之举,便是雪顶宫背后所为?”
任意想了想,再想了想,轻轻摇头,道:“她们行此之举的可能,只怕不足一成。”
“四季海就在她雪顶宫脚下,我若是她,便是仅仅为了避嫌,要动手,也须等到我宗弟子全部上岸后、远离四季海才可。”
“更何况,此番我宗借用十面图腾旗之力,一次性派出了五十名弟子,便是有人欲将他们全部歼灭吧,这人手对比上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