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常幻倒也想说点什么,却是只能“这这这”了。
方向前进一步报料,道:“常道长,说起来,我与那姓任的其实并无仇怨,只不过,我却是不得不杀之而后快。因为,他、是灵修!”
“灵修?”几个人同时出声询问,常幻道长却是早在聆音大会上就听方向前如此说过的,此时不禁地神色一凝,难道说,这竟是真的不成?
方向前道:“不错,他不但是灵修,而且还是拥有着转生不灭体质的灵修。说白了,他只会**消亡,你却无法将其彻底铲除。”
当即,方向前摘其概要,大略将任意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一时尽皆沉默无语。那是,面对如此操蛋、如此惊天的秘密,你还能说什么?
方向前道:“当日聆音大会上,我本想当场揭露其本来面目的,只可惜,我手中唯一的证据,那颗内焚归元丸,却是不慎交在了曾颜老儿的手里。他既与任意沆瀣一气,当时我若是再一味坚持下去,人微言轻,不过只是白白送掉性命罢了,所以,我才选择了退让。”
常幻点头赞许,心中暗付,当日,如果方向前当真一味坚持,便是连自己,只怕也是要将其视若疯子赶出场外的。至于曾颜么,那是肯定就会借题挥,甚至不惜斩草除根的。
方向前道:“这一次黑面老君一伙人受人指使而来,幕后之人必是任意。”
“想那曾颜老儿,尚且还顾及着与鸣钟观的交情,断不会如此大胆急切的,否则,早便是动上手了。唯有任意,既然那厮早已出洞,定然便会趁我还在洞内,逼迫曾颜找人将我斩杀于此洞之中,甚至还可就此嫁祸于鸣钟观的。”
“嗯,说到这嫁祸于人么,只怕此事还不仅仅只是如此。”方向前略一深思,继续分析道。
“哼,这一次,他们结队而来,却是硬要拉上了狄家的小笛子同行,现在想来,那些人除了想让小笛子破阵闯山,结阵阻敌之外,必是还大有深意。”
狄文巽听得心中一动。
方向前道:“如若一切进展顺利,他们便可以仗着狄门阵法将我轻松击杀于此。”
“万一事有不逮,小笛子不幸丧生于此,有人便会以此大做文章,轻则疏远狄门与鸣钟观万年之谊,重则嘛,便是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了。”
“当然喽,如有必要,他们大可在完事之后,出其不意将小笛子斩杀于此,再硬推到鸣钟观身上,如此,岂不是也能奏效?”
常幻听得后背冷汗尽出,连连点头。
光茧内小笛子默不作声。
方向前想了一想,再想了一想,道:“可是,小笛子他们一入此洞便是数月不出,难道说,任意与那曾颜老儿,便会如此听之任之?”
“哦,是了。”这厮自问自答,道:“先前小笛子曾说过,这些人貌似进来后便是准备要强占此洞,在此强行观摩学习个数月的,是不是?”
“是。”狄文巽终于开口。
“呀!”方向前猛地一惊,道:“这事既然是任意那厮躲在幕后主使,情况便是大大地不妙。”
“怎的了?”狄文巽问道。
“你想啊,先前我还道那黑面老君已死,幕后便是再有人主使,不看僧面看佛面,除非是想与鸣钟观全面开战,否则,有着鸣钟观这块金字招牌放在这里,他们也是不敢再行造次的。”
“可是,现在知道幕后主使竟是任意那厮,情况便是大大地不同了。他是谁,不死魔体啊!在他眼里,可没有‘顾忌’二字!甚至,只怕是越乱才越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