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向前、宁应天二人只在庄外闲逛,却也有意不走太远,总在别人视线之内。
从始至终。宁应天绝计不提一个“走”字,这一点,便是方向前,也暗自佩服。
自己每晚悄悄潜至别人窗外,多多少少,对别人的底牌,心中还是有着一点儿数的,可老宁,明明很赶时间,迟一日回去,就多一分生变故的风险。
这厮却当真沉得住气,竟然也绝口不提赶紧告辞或者就直接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之事。
宁应天不提,方向前自然也不愿提及,更不敢冒险将这两日现的情形告知老宁。妈妈咪呀,此处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万一隔墙有耳不慎被人听了去,岂不是又要节外生枝。
再说了,赵氏不是都说了嘛,最多不过一、两日就能放自己二人走,既然如此,何必又急在一时呢?
尽量装出一幅很是尽兴的样子,二人于庄外游了一日,晌午时分,这才谈笑风生地回到庄内。
一进大院,方、宁二人迎头便是直面撞上五名丫鬟正各自手抱一只白玉瓶匆匆而来,看那情形,白玉瓶显得十分沉重,几位姑娘累得得香汗淋淋。
“需要帮忙吗?”方向前嬉皮笑脸问道。
“不用、用用!”其中一人焦急应道,身体还不由得向后侧了侧,一幅以防方某人上前的意思。
方、宁二人连忙让在道旁,五名丫头稍一迟疑,一言不,低着头擦肩而过。
方向前分明感到,从五人身上,散出一股股浸人的寒气。寒气?不对,应该是从那白玉瓶中散出来的才对。
方、宁二人相互间交换了一个外人不易察觉的眼神,一时皆是心有戚戚焉,继续若无其事地回到各自房内。
……
夜里,等娟儿人影在窗外刚一消失,方向前立即起身,抢一步奔向了赵氏的住所。
这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方向前更想早一点前去。
万一,赵氏与那按摩小丫头的一通闲聊,又能听到点儿什么有用之语呢。再说了,今晚,不是那十分重要的“什么什么日子”吗?还有什么“头等大事”?自己抢先过去,总会好点儿吧。
兴冲冲地一进小院,方向前傻了,我的个擦啊!小院里黑沉沉的,哪有人影?简直是毫无声息。
姥姥!现在这个点儿,不是应该在按摩的嘛!
方向前立马扭头,赶紧找寻娟儿、先!那小妮子,一准儿知道夫人现在何处!
方向前一路往回飞奔,却不见娟儿半点人影,心中不免焦躁,香蕉个儿八辣,要是错过了今晚那所谓大事,当真是连扇自己一百八十个耳光也不觉为过啊!
更加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原本皆有灯火、有人居住的房间,今晚却是一片漆黑。
这些人,现在都到哪里去了?
方向前肠子都悔青了,天天晚上都跟着娟儿走,今儿,你丫的什么神经,偏偏要逞能?娟儿啊,我的小姑姑奶奶,您老这会儿究竟是在哪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