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我说,李学文虽有猜测,可也万万不会想到那符就在你身上,你又何苦非得除之而后快?”方向前追问道。
“因为,我可不想让他坏了我的好事。试想,他这一上报,学校必定想到要对每一位学员进行排查,届时,哼哼,多半我体内之符就能被查到。我这样讲,你明白了?”
方向前默然。
陈深略一沉吟,道:“哎,只是,早知会是今日这么个死局,当时,我倒是应该放他一马的。罢了,大丈夫死则死尔,我今日以命赔偿,也不欠他什么了。”
方向前料不到此人倒是这么刚烈,一时无语。
陈深道:“方向前,此时此刻,你大功已成,不但寻到了千污万秽符,为学校立下了头功,还找到了当日企图毒杀你的凶手……嘿嘿,只怕,李学文一死,你也就想到行凶者均是同一人了?如此看来,你对学文之死的关心,其动机,呵呵,那也是大大地有些问题啊。”
方向前被其说中了心事,却也不恼,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自己顺带着还替李同学找出了元凶,李同学地下有知,当不会再过多计较的。
“方向前,现在,你是不是挺得意啊?”陈深挑衅式地问道。
那是,一切尽在掌握中,不得意,你丫有病啊!
“陈深,你我平日里并无纠葛,甚至连话也没说过一句,我就不知,你为何要害我?”方向前抓住机会问道。
“哈哈哈……”陈深一阵狂笑,笑意中充满了怨毒。
“你说我俩并不相熟,此话不假,可是,有一个人,你却一定是认得的,他,叫做邓超。”
“邓超?”方向前努力搜索着对此人已然模糊的忘记,道:“你说的是,省……工商联的那个邓超?”
“对,正是此人。”
“认识啊,当时我俩在团省委的培训班上还是室友哩,有关系吗?”
“很好、很好,哼,室友!什么友不友的,利益面前,哪有什么友情好讲!方向前,你不知道,邓超,那可是我嫡亲的表哥。”陈深恨恨道。
“他是你表哥又怎的?跟我有毛的关系?”方向前反诘道。
“你杀人越货,抢了他所携带的丹药,跟你,就有关系!”陈深言之凿凿道。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还越货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虽没有看见,却是有人亲眼所见了。”
“是谁?”
“林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