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芝,好名字、好名字,芝姐,赶明儿……”方向前话未说完,那边李老头干咳两声说道:“莫姑娘,你既然已恢复了人形,就请赶紧说一说,究竟要如何帮助我家小平祛除那体内的蛊毒。”
莫清芝用一条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巧笑道:“小事一桩,等我调息片刻,即可开始祛毒。不出三日,定能完全拔除小平体内的蛊毒。”
一丝笑意浅浅地在李老头脸上绽放,这是他今天以来听到的最为熨帖的话语了。终于是否极泰来了么?他在心底里不停自问。
“芝姐,你坐。”方向前端起一把椅子,向莫清芝挪了挪。
“好的。”莫清芝也不多客气,上前两步便待坐下,却觉头脑一阵眩晕,不禁“哎呀”一声扶住了桌角。
随即,莫清芝听到方向前“啊”的一声惊呼传来,李老头眼望着自己,却是叹气连连。
“怎么了?”莫清芝问道。
方向前手指着莫清芝,张口结舌道:“你、你、你怎么……”
莫清芝还在惊疑不定之际,方向前却看到,刚刚还是一头秀发的莫清芝,片刻间,那一缕缕青丝,竟如褪色一般,从发稍处向着发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白。
“这、这、这……”哪怕就是以方向前灵动无比的头脑,此时此刻也无法理解这一奇怪的变故了。
说话间,莫清芝又是“哎呀”了一声,全身骨骼暴响,外露的皮肤处,仿佛是看录像快进一般,迅速无比地长出一片片白色的毛发。
此时,莫清芝再想说话已是不能,身体飞速萎缩,一套刚刚穿上身的衣服,蓦然萎顿于地,顷刻间,从衣服堆里颤颤巍巍钻出一只白猫,冲着方向前“喵呜”了一声。
方向前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李老头面胸前的衣襟,怒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老贼,是不是又拿赝品来糊弄人?”
李老头一阵干嚎,悲声道:“天意啊!这是天意啊!老天爷注定要让我李家绝户,这才有此一劫啊……”
方向前揪着他的衣襟,猛烈地摇了两下,道:“你老李家绝不绝户,关我屁事!可是,朗朗乾坤之下,你今天竟然就敢兜售假货,小爷我可就得管上那么一管。那什么,信不信我打12315举报你这老贼?”
李老头终于化干嚎为痛哭,大哭道:“我本也不想啊!苍天啊,我老李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今天才有此报应啊?”
方向前听他话里有话,逐渐冷静下来,当即喝止道:“你且不忙哭,此事若然不能善了,还有你哭的时候。你说,这究竟是什么个意思?怎么好好的一张符,用也用了,效果也不是没有,咋的说回去就回去了?嗯,这是什么情况?”
李老头渐渐收住悲声,哽咽道:“追根溯源起来,这还是要从那日与那贼人的交换说起。那一夜,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商量了许久,一致认定,那贼人定然是生性歹毒,才会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下手,如此狠毒之人,又岂可完全相信于他。”
“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若不交换,小平定然是回天无术如若换了,那人万一再使诈,我们岂不是人财两失。最后,我们决定,换,那是一定要换的,只是,万万不可真将此大慈大悲金身符拿去与他交换,否则,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就将是告天无门、诉地无路了。”
“那一夜,商量已定后,我关上门,准备制作一张仿品。可是,做来做去,均不能真真令自己满意,这万一要是被那贼人瞧出了破绽,后果只怕是会更加的不堪设想。”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想了无数个方法,均觉不可采用。就在这山穷水尽之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万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