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问。”姜知雪收回视线。
他还是不说。
什么都不说,就靠她去猜,猜那条裙子和最近所有事情的意义,猜错了就是和四年前一样重蹈覆辙。
“谢屿星,”姜知雪缓慢地呼了口气,也没有觉得轻松,“你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谢屿星一愣。
他以为姜知雪在说刚才那段自我介绍的事,毕竟他也知道实在是太像相亲的话,对着她的导师说出来,会有种“放心让她呆在我身边”的感觉。
但他就是想说,没过脑子。
难道姜知雪觉得被冒犯到了?
休息时间在这一刻结束,有人上台后,掌声雷动,谢屿星小声地说了句“抱歉”。
姜知雪没说话。
研讨会结束之后,会场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场,姜知雪以为谢屿星还要和认识的朋友客套两句,谁知道他连着婉拒了几个人。
谢屿星边走,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指针即将走向下午四点。
谢屿星的声音微沉:“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珠宝展结束前应该能回来,你在这里逛逛,等着我好了。”
大概是有什么工作,姜知雪没多问。
她这会儿不想和谢屿星说话,没说他做错了什么,她需要时间思索。
珠宝展七点结束,这时候展厅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丝丝缕缕的空调冷气拂过来,姜知雪摸了摸手臂——早知道穿件外套出来。
会场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穿着工作服的保洁阿姨进来收拾东西,姜知雪和她擦肩而过,刚迈出门,就听到拔高的声音。
“谁的衣服落下了?”
姜知雪闻声,下意识回过头,看到那条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那不是谢屿星的衣服吗?
姜知雪连忙小跑过去,从保洁阿姨手里接过那条衣服:“不好意思。”
这是一件宽松的西装外套,温暖又清淡的雪松香迎面而来。有些香味会让人产生画面感,比如此刻,姜知雪好像看到了冬日雪地里的一棵树,阳光会从叶隙间滴落下去。
姜知雪盯着那件衣服看了一会儿。
首先,她现在有点冷。其次,她手里有一件衣服。得出结论,穿上这件衣服她就不会冷了。
但是她现在并不想给谢屿星发消息,问他能不能借用一下衣服。
姜知雪纠结了一会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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