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雪一愣,这是给她选的吗。
…难道是他自己要戴?
她说:“你怎么还挑上了?”
谢屿星又把脑袋转过来看她,或许是因为下过雨后的潮湿,又或许是姜知雪的错觉,他的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水雾。
“这个怎么样?”
姜知雪想快点把他哄回家,迅速地点着头:“好看好看,小谢,你眼光独到。”
谢屿星勾了勾唇,干脆利落地拿着蝴蝶结去结了账,然后直接塞进姜知雪手里。
回家的路上,姜知雪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忍不住问:“你干嘛买这个给我?”
谢屿星一顿,瞥了她一眼。
“谢谢你来接我回家。”
他这时确实不太清醒,晕晕乎乎的,以至于出现了一些让他感到很陌生的想法。
比如说,感谢你来拯救我。
“小谢,”姜知雪严肃地看着他,掀开他的刘海,摸了摸额头,“你好像发烧了。”
从刚才见到他的那时她就发现了,谢屿星的脸红得不正常。
谢屿星脑袋迷迷糊糊的:“可能吧。”
姜知雪并没有太多的照顾人的经验——她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个。她先去找到体温计,一量,389。
“你发烧了。”姜知雪把那根温度计翻来覆去地看,确信道。
她拿了个抱枕过来,又小心翼翼地把毛毯披到谢屿星身上,问他:“你家里的药箱放在哪里?”
谢屿星用手背遮着眼睛,闷声闷气地回答她:“右边那个房间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姜知雪点点头,快步走进房间里——这应该就是谢屿星的房间,东西很少,收拾得干净整洁。唯一的亮色大概是桌子上方的墙面上贴着的设计稿,什么颜色的都有。
他应该很喜欢画画。
姜知雪来不及细看,她要去找药。房间里有两个床头柜,她先去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放着一叠红彤彤的证书。
不是这个。
姜知雪刚要关上抽屉,动作忽地一顿,她定睛一看,那是一张什么知识竞赛的证书。
上面写着“初二组一等奖”,姜知雪视线下移,看到落款处的年份,微微皱起眉。
她在心里默默算了算,不对啊,要是这一年谢屿星在读初二的话,那他现在不是应该和她在一个年级吗?
他有一年没去上学?
姜知雪疑惑地关上了抽屉。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赶紧到另一边的床头柜里把药箱拿出来,从里面翻出退烧药,确认生产日期。
回到客厅,姜知雪倒了杯温水递给谢屿星。她直接坐在地毯上,趴在沙发扶手边看着他:“小谢,问你个问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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