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星!”她好像抓住谢屿星的把柄了似的,叉着腰看他,“你上课也不好好听!”
什么叫“也不”,因为她也不好好听。
草稿本上都是些涂鸦,姜知雪没想到谢屿星还会画画,画了胸针戒指之类的,好像是一些设计草图。
“怎么了,”谢屿星挑挑眉,丝毫不在意,过去把草稿本合起来放到一边,“我还戴耳钉呢,你去告诉老师吧。”
姜知雪:?
这话是他说出来的吗?
她歪头一看,耳钉果然没摘。
姜知雪忽然想起来刚才在操场上听到的谈论谢屿星的话,忍着笑,告诉他:“你知不知道,学校里有人说你是那种,长得帅的拽哥。”
谢屿星动作一僵,好像没听懂:“…拽?”
姜知雪给他解释:“就是说你不爱说话,不搭理人。”
说得也没错。
谢屿星想。
他从小被教育说多错多,干脆少说点,不搭理人这个有点夸张,他好像没有特意不搭理人。
“你这人好奇怪,”姜知雪一边把那本草稿本拿过来,翻开空白的一页,一边说,“说你是那种高冷乖学生吧,你又戴耳钉,又不剪头发,又不好好听课。”
她拿出一支自动铅,比划了一下谢屿星的头发:“刘海都遮住眉毛了!”
“虽然头发长点好看,但是你小心被小路阿姨带去一剪子剪成西瓜头。”
谢屿星不以为意,站在姜知雪身侧看着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
她说:“你画的这些我也会画。”
姜知雪家里经营的那个小公司就是做服装和小饰品那些的,不算特别大的牌子,但前些年做得还不错。
她在公主裙的裙摆和项链里长大,小时候的某一天突发奇想,留住那些漂亮的东西,可以用画笔。
她画了一朵玫瑰花,把荆棘变成项链,把刺变成小小的珍珠。
谢屿星瞧着那玫瑰花的线条有点眼熟。
姜知雪得意地把画展示给他看:“怎么样?”
谢屿星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还不错。”
姜知雪满意地欣赏完这一页,又翻开一页,说:“我还会画裙子。我跟我妈说,等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要亲手画一条裙子,叫他们去做出来。”
她抬起头,光照在脸上。
“你觉得哪个颜色的裙子好看?”
看起来像是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谢屿星想了想,想起姜知雪之前生日宴上穿的那条裙子,好像是粉色的?
于是他说:“粉色?你上次穿的那件。”
“你居然还记得,”姜知雪碎碎念,寥寥几笔画了条斜裁的拖地小礼裙出来,“我二十岁穿点不一样的,香槟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