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星的背影一顿,他偏过头,碎发扫过微挑的眼尾,透亮的光流转而过,给眼角眉梢染上无比温暖的颜色。
“姜小姐都开口了,我还有不帮的理由吗?”
好像说到了点子上,好像又没说到点子上。
姜知雪不再追问,简单又平和地和他告别:“嗯,我知道了,再见。路上小心。”
像极了每一对,普通朋友。
回到屋子里,姜知雪已经准备好迎接徐书怡劈头盖脸的盘问。出乎意料,徐书怡倚在沙发里,静静地注视着她。
姜知雪自觉地在她面前坐下,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徐书怡闭上眼,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姜知雪,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认真的?”
姜知雪没有正面回答,她靠在柔软的抱枕上,看着天花板:“你还是看不惯谢屿星啊,这么多年了。”
徐书怡哼了一声:“那种家庭里培养出来的能是什么好孩子?当年他图你钱,现在他发达了,难道会缺女朋友吗?指不定就是看上你这张脸,玩玩而已…”
姜知雪听得头皮发麻,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几乎是下意识替谢屿星说话:“他不是那种人。”
徐书怡沉默了很久,房间里时钟的滴答声都那么明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忽然笑了。
“那你说,他当年为什么要拒绝你?不就是因为姜家破产了,他看不上了嘛。”
果然,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什么样的话最刺人,知道她如何会破碎。
姜知雪不再说话。
谢屿星回到酒店时,眼神一瞥,就看到了车窗玻璃上那朵小花,歪歪扭扭的。
他伸出手,指腹轻碾过去。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谢屿星皱了皱眉,一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就火急火燎闯进耳朵里。
“谢屿星,你什么时候回来?doris的半决赛今天结束了吧,我记着他们没邀请你去决赛啊?这边事儿一堆,你赶紧的。”
谢屿星手上力道重了点儿,一不小心把窗玻璃上的画着的小花擦得一干二净。
他懒散地斜靠着车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起手上的戒指:“又怎么了?”
来电话的是fairytale的运营总监时弋,谢屿星的大学学长,起初对于被调派到一个主理人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品牌线深感不服气。
后来推出了二十四节气系列珠宝,他服气了。
和谢屿星的冷淡不同,时弋这人热情,甚至可以说是闹腾得很。比如现在,他说话声音大到谢屿星把得手机拿远了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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