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不要送我玫瑰了吧。”
手上一顿,厉景行抬眸,“为什么?”
“都说一个人一生能享受的东西是一定的。想让你在我八十岁的时候还送花给我,所以现在得节制一点。”
“八十岁?那时候我就得拄着拐杖出去给你买了。”
闻言,顾雪夏笑出声来,顺势挽住厉景行的手臂,“那到时候我就这么搀着你。”
忍不住揉揉她的长发,“傻瓜。”
靠在他的肩头,“我乐意。”
“雪夏。”
“嗯?”顾雪夏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你确定你不是在引诱我?”
猛地直起身体,满脸通红地嗔道;“厉景行,你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谁叫你老是说这么可爱的话呢。”捏住她的下巴,笑着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夸一个奔三的人可爱,呃……好突兀。”顾雪夏拧着眉,嫌弃道。
厉景行凉凉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蓦地捏住她的脸颊。
“啊!疼疼疼!”顾雪夏吃痛地想要掰开厉景行的手。
“二十五都不到,一天就说什么奔三奔三。”咬着牙道,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不满!
“啊,景行,疼。”委屈不已,这么一说完,眼眶一下就湿了。
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厉景行吓得一下松了手,紧张地问道:“疼吗?我看看。”
“嗯。”顾雪夏点了点头。
看着她脸上那道清晰的红印,厉景行暗自后悔,自己向来是和男人动手,自以为没用力,但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力量。
“呼~”心疼地帮她吹了吹。
“还疼吗?”声音里满是歉意。
“已经不疼了。”将他眼底的歉疚看得分明,安慰道。
“要不要回去上点药。”
“不用不用。”顾雪夏连忙摆手,“这没什么的,过会儿就好了,你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厉景行又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脸,确定是真的没什么大事,才没有继续坚持,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玫瑰。
“我帮你。”
“雪夏,那天我们去听音乐会的时候你不是说如果我想找人分担了,就可以找你吗。”手里不停。
“嗯,我听着呢。”
“我想跟你说说公司还有厉子轩的事。本来今天这种日子不该说这些不开心的事的,但是只有今天对于我比较特别,这有这样让你背负这么多的歉疚才会少一点。”
“景行……”顾雪夏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衣服,“我说过我从来都不是花瓶,你能让我分担你背负的东西,我觉得很骄傲也很开心,真的。”干净的眸子里只有纯粹的认真和郑重。
厉景行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轻轻一带,额头相抵,“雪夏,有句话一直没跟你说过,但是那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你是上天给我的补偿。”尾音被他轻轻含住落在她的眉间。
顾雪夏默然片刻,而后嫣然一笑。
天色就在这温馨中渐渐暗了下来。
“等着,我去拿灯。”厉景行拍拍她的肩。
“嗯。”
没一会儿,厉景行便拎着一盏马灯走了出来,将灯放在顾雪夏身边,然后又折身进了驾驶室。柔和的暖光一下驱散了四周的黑暗,落在那玫瑰拼成的爱心上,娇艳之中平添几分恬静。
顾雪夏不由伸手去拨弄那在微凉的海风中轻轻颤动的花瓣,指尖触到的一刹那,眉眼一弯,浅浅的笑靥在温暖的昏黄灯光里显得格外动人。
厉景行一手拿着一块叠好的薄毯,一手拿着红酒和两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