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别说这么难听,我儿子入赘也可以。”
旁边两个年轻人就当是没听到属于男人世界的讲话,各自脸色羞恼的偶尔然对视又狠狠剐眼对方。
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相性良好的样子!
中年人手中递过一杯水果宾治——这老头被气到中风,还是让他活久点看看世界的变化,别喝太多的酒。
留一杯在手上,递另一杯给了缪尔斯的父亲:“如果这种程度的礼物,我想,大家对于学会商会某一个巨头家族的联姻,应当不会有太多的意见了。”
“当然对你们第一个投降的不敢有意见了……”
缪尔斯的父亲神色黯淡:“你没看到,很多商会的人已经开始向学会靠拢了吗?”
“哦?那又如何,这不是各自的愿景——完全吞并另一方。”
“当真正实现的时候,失去奋斗动力的滋味可真真不太好受!像我们这些人互相倾轧缠斗上来这么多年的,身体已经适应那种激烈的激素分泌碰撞时的爽快,无法再回到平淡如同寡水的日子了。”
他喝了一口宾治,无酒精的酒就跟现在会议得到的东西一样,哪一个巨头能想不到浮空群岛只要让学会拖住便能够是无底洞吞噬商会的资源。
只是他觉得人生斗了这么久,原以为遥不可及的宏图愿景在一瞬间达成,失望落差过于巨大,比失败与挫败来得更加可怕。
品味莫名其妙的成功固然绝大多数时候是痛快,心中痛苦的矛盾也不会减少半分。
空洞感、不真实感、如梦虚幻地令人想无助地哭泣——感到另一份的空虚与孤独。
“老狐狸也这么多愁善感了?呵……”
“你好像特别有动力的样子……聪明点一眼就能看出来结果的事你却又不太在乎?”
他招呼服务生过来,将宾治放在镶嵌金丝布的托盘上,拿起瓷碟里温湿的毛巾擦了擦嘴角与胡子,又把服务生打发走了。
他仍是那个具有威严的胖肚子中年男。
“有动力,毕竟还有儿子要养,不准备多点钱怎么入赘你们这种未来的大世家豪门?你说说看我们新家的别墅要多少栋才够聘礼?或者那些矿石奇珍,可以来挑一挑的。”
他丝毫没有半点刚才发言人的架子又继续道:“帮我想想,接下来我是去房子里做清洁工,还是在渔港卖雾灯比较好?我是觉得最近市场的鱼有点贵,从八块钱涨到了十块钱;修的动力车车灯已经要二十块钱一个,出门带的散钱不太够用。当然,铜币还是银币你可以猜一猜,毕竟你大概半辈子没买过菜了吧?!总不能蠢到觉得是金币吧。”
“少打趣我!不过这么一想还是女儿好,比你家那个臭小子可爱多了!别想拐走我家宝贝。小子,过来叫声爹!”
及时递上手给父亲握着,缪尔斯看着自己的爸爸,好像又重新兼具了成功中年男士的风彩,家庭成为他们的动力责任。
在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老头互相飙口水话,一点营养都没有,偏偏又是在言语里决定了成千上万人与家庭的共同命运。
到那时候个人的目标已经不再是最伟大而优先的,更多的责任将肩负在一些人的身上。
她看向新易,窃笑地看着,面对进退两难的境况,一个真爸爸一个假爸爸,他敢得罪谁呢?
是回应话语呢,还是不敢回应呢?
可惜潮流仍不为任何旧时代的人所看清楚,哪怕是巨头的世家的掌舵者,他们也不清楚各自的赌注是否能够在筹码盘上得到完美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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