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袭月像是顿时泄了气,怅然若失地望着桌前菱花镜。
他一句话也没说,会不会是气她气极了,反往心里去呢?袭月柔肠百结,愁眉深锁,就连手里捏着的手绢也绞个不停。
“公主若如此担心驸马,何不亲至迎宾馆探探呢?”阿离观察了她好久,终于提出建议。
是啊,她何不去探探他呢?袭月闻言,精神一振,但不过随即,惆怅又袭上了她的眉头。
“我……这样好吗?”她犹豫忧愁,怕此举惹人笑话,更怕的是他根本不愿见她,唤人赶她出去,那她真是情何以堪?
“有什么不好的?公主和驸马是夫妻,夫妻见面本是天经地义,外人有什么可置喙的?”
真是这样吗?袭月垂下纤颈,心头仍在犹豫。但阿离已一把扶起了她。
“阿离?”袭月惊讶地望向她。
“公主,您就别再犹豫了。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您若不把握时机与驸马和好,不慎弄成了僵局,将来可难收拾了呢。”
不等袭月说话,阿离已主动推她向外走。
袭月一惊,不由得低叫:“阿离,可我~~~~我~~~~”
“公主,您就放心吧!驸马生性宽和大度,他不会介意您种种冒犯的。”
是吗?他真不会介意吗?袭月一时心乱如麻,竟然没注意到,她和珣阳之间的事,为何一个小小宫女竟会如此地了解?
从新房离开以后,珣阳根本不知该往哪儿去,漆黑的宫道如此陌生,他心慌意乱地乱走乱闯了一阵,最终还是回到了已住将近半月的迎宾馆。
当在迎宾馆的萧时痕见到他时,真是大惊失色。他频频追问,本来该在新房的他,怎会又回到了迎宾馆?
珣阳没有回答,其实也是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到现在还感到全然地迷惑。
她真的如此讨厌他吗?
他本来不这样认为的,可他现在却一点也不肯定了。
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当他们四目相对时,闪动在她眼底的情愫。他更是为此才那么狂热地一头栽入的,但莫非……一切竟都只是他的一相情愿吗?
珣阳也不想自己变得那样卑微,可是……他实在忍不住想,是她根本不喜欢他,对他没有感觉,或是她其实早有爱人,只是为大国主所迫,所以她才不得不嫁给他?
天哪!他没有办法想象,他在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地位?他是不是被她当作扼杀她幸福的刽子手?
他心慌意乱,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不管怎样都好,他……就是不能承受她恨他呀!
他草草地摆了摆手,希望萧时痕能在此时放过他,别再继续追问,没想到这举动竟引起了萧时痕更大的反应。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他手上的血口,不由得大吃一惊,但转瞬后他卷起衣袖,一派气得要立刻去找袭月算帐的态势。
珣阳一急,连忙拉住他。“时痕,你别冲动!”
“我怎能不冲动,你都受伤了啊!”
“一点小伤,不凝事的。”
“一点小伤?”萧时痕鬼吼鬼叫。“殿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他珣阳在国内可是千万人捧在掌心的至宝,更是他大宋最负众望的未来储君,而今却被欺凌至此,他们若再不吭声,岂不真要教人把大宋给看扁了!
“别说了,我叫你不准去,就是不准去!”珣阳也大吼响应。
萧时痕不禁一楞,他的印象中,珣阳从未对人大吼过的。
珣阳烦得再也管不得什么气度和风范了,他极度烦扰地紧锁眉头,叹出他所有说不出的苦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