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急切不已:“您真不知道她住哪?”
“那我怎么会知道啊?我只知道她大概一个人住。”大娘挠了挠下巴,“不过,我看她鞋子上经常沾泥巴,说不定是经常上山的,这附近山多,山里也住着不少人家。”
“好,多谢!”年轻男人一扬鞭,座下宝马便撒开四蹄,疾驰而出。
那魁梧男人朝身后一扬手:“搜山!”
“是!”
一队人马霎时没了影子。
大娘眼睛都看直了:“跑得忒快!”
身旁的丈夫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是来找那姑娘的?”
“可不是嘛!还能有第二个?”大娘抚着心口,“哎哟,你看这架势,这姑娘不会是哪个老爷家里跑出来的逃妾罢!”
丈夫道:“所以她遮住脸,并不是因为貌丑,而是怕被人认出?”
大娘瞪大了眼睛,呆了半晌,捶胸顿足道:“可别啊,那我岂不是害了人家!”
“也不一定。”丈夫安慰,“说不定是什么贵人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戏台上不都这么演。”
而山上的桑湄,对山下镇子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过了这么多天,她脚腕终于自然消肿了,只是下地仍有些微微的疼,不能太用力。家里买回来的菜和捡来的蘑菇都吃完了,她现在只能一日三餐白粥配咸菜,吃得面如菜色。
夜里又开始下雨,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有点崩溃。
这雨一下,明天的山路更难走,她本来还打算下山买点肉呢,万一脚又扭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半梦半醒间睡了一觉,却又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瞧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光亮,本以为是闪电,却发现迟迟不灭。她打了个呵欠,披着衣裳下床,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一打开门,便被外面几只火把的亮光晃了眼睛。
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等放下手时,却看见门前停了一道影子。
不,是一群。
雨水顺着面前男人的脸颊滴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身后一群亲卫,正举着火把,惊异地望着她。
火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浑身湿透,衣衫牢牢地贴着他的身体,宽肩劲腰,是再熟悉不过的弧度。而他正保持着一个准备抬手敲门的姿势,僵硬在那里。
她与他对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