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打开车门锁,季薄言抓住机会跨上车,随着车子扬长而去。
被冲散的秦冰一行人,立马来到公路中央。
“组长,还追吗?”
秦冰看了一眼飞去的车尾,摇了摇头:“不能追了,前方路段车多,不适合行动。”
“又让他逃过一劫,真是晦气。”
“回去吧。”
秦冰也很懊恼,可也没办法,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季薄言回到别苑,轻声上楼,敲了贺逸的门。房内,一片黑暗中,贺逸从床上下来,裹着一袭灰色的浴袍,拉开了。
“失败了?”
秦冰愣了一瞬,面上更加无光。
“少主看出来了?”
贺逸把浴袍的腰带抽紧了一些。
“看你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猜到了。”
“紧要关头,季临开着车冲了过来,我们不得已退开,就被季薄言抓住机会,上了季临的车逃了。”
贺逸宽实的胸口起伏了一瞬,眼里昏暗下去。
季薄言和他是死敌,只要双方存在,就注定会一直斗下去。
贺逸沉默不语的时候,就是他隐藏着愤怒的时候。
秦冰低头。
“是我无能,办事不力,愿自罚一年的薪水。”
贺逸侧了一下脸:“自罚一年的薪水,你确定?罚了,你出去和女生吃饭,都得让女生掏钱?”
“这……”
秦冰汗颜,他知道,贺逸说的女生,应该是童晚。
可他现在,哪有心思谈恋爱。
“我现在没精力管这些了,季薄言带走了我好几个兄弟,他们生死未卜,我顾不得各人私情了。”
他们这种人,很重兄弟情。
“多练练体能,下次,别再让到手的鱼,溜走了。”
“一定,那我先下去了,少主继续休息。”
秦冰保证后,离开。
贺逸也没立马上床入睡,而是到隔壁房间,轻轻推开了门,开了灯,瞧向床上安然睡着的人。
冷酷的面容,也柔和了一些。
……
季薄言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季临便开车送季薄言,到了他外面的公寓,没回季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