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件事情,张知秋终于相信,如果“机缘巧合”的话,“拿眼神杀人”或许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这件事情还让张知秋搞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神”不但是一种“波束”,而且也确实是“有能量”的。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即便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如果被人、哪怕是从背后恶狠狠的盯着看,那也是会生出“如芒在背”地感觉来的,这已足以证明,“眼光”确实也是有其“能量性”的。
“呵呵,如果右督国王大人今天没有这个进展的话,陛下是否或有可能临阵易将呢?”张知秋还是笑吟吟地看着天广皇。
这句话问的有些诛心,天广皇的眼神顿时为之一凝。
“但是在此刻地这种情况下,陛下即便是认为有更合适地主事之人,是否就能完全地将右督国王大人一脚踢开呢?”
张知秋步步紧逼地加上一句。
“哼看不出来,张护国使年纪不大,对这官场之上地‘为官之术’,可是理解地入骨三分呐——这也是家学渊源吧?”
天广皇沉默良久之后,却是有意无意地换了一个话题,其实也就是变相地认同了张知秋刚才所说地这些话。
一个总是在不断取得“进展”地下属和一个经常都是“无所寸进”地下属,他们在领导心目中地形象当然会是截然不同的。
哪怕是二人最终所取得的成绩是相同的,但前者日后地机会与“际遇”肯定是会更多,这就是一个先入为主地“印象”问题。
当然,天广皇此刻说这句话,也还含有试探胖子底细地意思,也算是一举两得。
总而言之,和这些老狐狸说话,那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圈套进去的,防不胜防、烦不胜烦。
对于天广皇的这个问题,张知秋干脆是一笑置之,不予作答。
于张知秋看来,在这两天里,相信不止是天广皇,大概所有有能力地皇族、甚至包括一些有实力地贵族们,都一定是在对自己刨根寻底,而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些完全地“真话”,只怕也是会被他们视为是彻底地谎言的。
换做是张知秋自己,只怕也是会这么想的——任何人地思维范围,都是要以自己既往地“经验”为标准的,没有人能够例外。
“那你认为,这件事最终会使一个什么样地结果呢?这件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发生的呢?”天广皇果然也没有纠缠和纠结于胖子地态度,却是再次进行跳跃式话题。
“不好说,可能会无疾而终吧。”张知秋略一沉吟后说道:“我想死去的这几人应该不是都城地贵族,而清查行动在相当长地一段时期内,大概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
“至于说原因……”
张知秋挠头:“人生最大地仇恨不外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初来乍到,自己连自己地身份也搞不清楚,自然也不会与人结有旧仇,那么当然只剩下是这后一条了”
天广皇闻言,默然不语,再抬头时,却已竟然像是老了两岁。
“张护国使,此事能否就此罢休呢——好歹还没有酿成不可收拾地大祸”天广皇艰难地说道。
“呵呵,看来陛下对此事已然是胸有成竹了”张知秋闻言之后一呆,不由地却是心中大怒:老子差点儿被人杀死,而且因为此事也已然是先后地死了几十个人,就这在你的嘴里,竟然还是“没有酿成不可收拾地大祸”
“右督国王之孙陈野云——你也是见过的,他对朕那孙女刘绣一直都是颇有好感地,只是绣儿这些年来却是对他没有任何地感觉。”
天广皇这时说话,却也是语气沧桑,真的是现出来几分老态:“倘若只是如此的话,那到也还罢了,但是因为这两个孩子地血缘也其实是离得较近,实在是并非最佳的婚嫁对象,否则朕也早已给他们赐婚了”
“对于人族来说,任何一个皇族都是最为宝贵地财富,可惜祖先们没有对此事有足够地认识,六姓皇族,如今却只剩三姓了”天广皇言下不胜唏嘘。
“张护国使,朕也不瞒你,这千年以来,皇族血脉如今已然是只剩下三族两百余人,通婚来去,彼此间都是亲戚,想要找一个适合婚配的皇族实在极为不易。”
天广皇顿了顿说:“所以除了部分关系够远的皇族之外,近年来几乎都只能越来越多地是迫不得已与贵族通亲,使的皇族一代代越来越少。”
人类地每一次内乱,最终所伴随地结果就是一姓皇族地灭族,相反那些数量更为巨大、但并不为皇族所认同地贵族子女们却是得以留存下来。
事实上,这接连不断地几次人族内乱,已经是导致现在皇族自身地存在,都已经是陷入了极大地危机之中了。
话说道这里,张知秋已然是明白了天广皇的话中之意,老头子地意思,就是让自己放过这个应该就是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地陈野云。
以现在地皇族而言,也实在是损失不起任何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正值少年的、身心健康的男人。
“呵呵,其实贵族看来和皇族也没有什么区分吗”胖子可是生活在一个“睚眦必报、只争朝夕”地时代,哪里会有这么大度,当即便是开始装傻。
“人族的立足之本和主力,根本就只能是以皇族为根本。”天广皇满脸苦涩地摇头说道:“无论如何,皇族血脉都不能断掉,而那些贵族再怎么修练,最多也只能到达龙将等级的功夫,若是有外敌入侵,还是只有皇族才能保得人族平安。”
“这倒也是。”张知秋终于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