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国公也与当天下午“忽然中风”失语了——见人只会“呜呜呜呜”地那种!
京师的通衢大道上,忽然多出了众多来去匆匆地快马,而顺天府衙的几乎全部捕快和衙役也全体出动,甚至京城五城兵马指挥司也派出了众多兵丁“扫街”,许多外地来京师混口食的“大侠”们,也都被毫不客气地请去吃几天“太平饭”。
也有几个不听招呼的、所谓江湖大派的“名家子弟”,那接下来和他们出面打交道的就是身穿飞鱼服、腰系锦丝带、标佩绣春刀地锦衣卫了!
这注定有些人会是这辈子靠自己走出不来西郊民巷的大明门了——那里是锦衣卫的衙门所在地。
凡是进来大明门之人,再出去时还不死、不残的,那你回家之后绝对应该向你所敬奉地、不管是哪界地哪位神灵,都务必要重重地补上一份孝敬,真诚地谢谢他保佑你平安无事、囫囵着回来了。
可就是这么牛掰地锦衣卫,东厂对其可是有监察权的!
这也就难怪天不怕、地不怕地老国公在知道东厂插手自己的事情时,也会“忽然中风”了。
太子朱高炽是在正午时分派御医来到顺天府衙的,而皇太孙朱瞻基也以个人的名义来看望了周大同。
周大同在醒来之后,身体“极其虚弱”,只与皇太孙朱高炽单独交谈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就在御医的建议与劝阻下,谢客静养了。
诸人之中最为失意者中,绝对少不了的一人,自然要有已然自认为是张知秋“准媳妇”的周若柳,因为她“张家大妇”的身份,由于几个关键性步骤的缺失,到现在为止还未能最后定谳,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急迫感与危机感。
但现在周若柳却是什么也干不了,甚至想要一见自家老爹的要求,也被一直守在卧室门口的御医给坚决地制止了。
被气的回屋连摔两个茶碗的周若柳,要不是绝对自信自己的这双久经历练的火眼金睛,还真就被御医这个道貌岸然的白胡子老头给骗了。
周若柳在屋里咬着牙独自暗暗奇怪:什么时候,这京师里就忽然有了这么多地“同道中人”的呢?
上午的那个白脸地老国公是一个;现在的这个老御医绝对也算一个!
而且还都绝对是一些睁着眼说瞎话,骗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周若柳以自己的这双纵横京师多年地眼睛打赌,自己是绝不会看走眼的。
可是自家的这个老头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可就连周若柳也想不明白了。
周若柳绝对可以保证,自家老头子现在的身体还是像昨天那么的健康、结实,虽然他上午倒地的时候摔的也还确实是非常地“实在”。
但有一点周若柳可以肯定的是,早上只喝了一小碗米粥的周大同,现在一定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基本上到了下午他就可以差不多真的是处在“极度虚弱”中了……
原本周若柳还想去张府与张知秋一会的;但感受到府衙这种诡谲的气氛,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远离自己的老爹为好。
那个老糊涂是会被人卖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周若柳恨恨地想。
“老二究竟想干什么?!”太子府里,胖胖的朱高炽恨恨地拍打着椅子的扶手。
门外,皇太孙朱瞻基刚刚拜别离去。
“太子殿下,老国公此举固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这周大同此举又是所谓何来呢?”说话之人赫然正是先前代表太子拜访周大同的那位太子宾客。
太子宾客是太子府的一个正式官职,属于是东宫大臣,品级高居正三品,也是侍郎级的高官了,与周大同这个顺天府尹是平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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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风起前夜(二)
“周大同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只忠于陛下,从不参与党阀之争,如今也没有对待哪位皇子有特别的倾向。而且,据你的转述,我想周若柳的这件事,更多的可能是这小丫头自己搞出来的,连周大同事先也一定是被蒙在鼓里的。”朱高炽笑着说。
朱高炽心里还有一句话没出口:以周大同的为人,这么伤风败俗、没皮没脸的事,他还真的是做不出来的。
周大同可不是那个白脸老国公。
朱高炽无声无息地暗自叹息一声: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老而不死谓之贼”——他可真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什么事情都敢做啊……
脸皮这种东西,对于古今中外任何时代的政客而言,都绝对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罢了。
清朝修订地明朝史书上对朱高炽的评价不是很高,认为他比较平庸,而且在位仅十个月就已去世,似乎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政绩。
其实,早在永乐大帝还是在做燕王的时代,朱高炽就已经是在帮着朱棣负责处理辖地的政务了,在燕王得位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