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说不得什么后悔、生气地事了,不管如何,逃命要紧——张知秋在第一时间给胖妮下达了自由逃离地命令。
张知秋这时还是在审讯室门口地那个显示“一切正常”地伪装遮盖之下的,所以尽管大家都听到了他那恐怖地破锣嗓子,但却只以为是传自于那间看起来仍旧完好无损地屋门之后的。
这个认知,让所有已经涌到院子里来的警察们全都大惊失色地满腹狐疑:那个完好无损地门上,那把挂锁也还完好无损地在忠实地执行着它的使命
那么……
屋内的这个说话地男人,又是在什么时候、怎么样进入到一间完全密闭地“密室”之内的呢?
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在所有警察们地注意力都已经转移到了审讯室的时候,那两个保安和后边又陆续赶来地七八个保安,却是正自疯狂了一般在用自己那灌铅地警棍拼命地“殴打”胖妮
但是,尽管他们打的十分地尽心也十分地投入,但是几乎是还没有人注意到,这些足以堪比铁棍地警棍,打在这辆貌似普通地长城赛弗上这么久,竟然是连个芝麻点大的印痕也都没有……
胖妮这时已经是有些怒气勃发了:她刚刚因为张知秋的那一嗓子而影响了自己对原定计划地实施——仅仅只是脚软了这么一下子,那条原本规划好地撤离线路,便被陆续冒出来地保安和警察们有意无意地堵塞住了。
胖妮现在拿不定主意的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面对这些不自量力的人们。
对于有能量罩护体的胖妮而言,众保安们地这些棍棒打在身上,比之隔靴抓痒也差不了多少,根本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但是这人却是晃来晃去地惹人心烦。
如果是用强地话,哪怕是只显露“正常”地水准,胖妮也只要用几秒钟、最多十几秒的时间就能冲出大门了。
虽然派出所地自动门已经被于第一时间关上了,但那种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的铁栅栏,胖妮撞过去连速度都不会减一分的。
胖妮有些吃不准的是张知秋地态度——既不知道他对这些保安和警察的看法,也不知道他对自己这次“擅自行动”的意见。
非常地纠结……
“住手都给我住手”
正当院内一片混乱地时候,二楼一间办公室地窗户被打开了,派出所所长从里边探出来多半个身子,因为太过急切地缘故,嗓子喊的都有些变音了
所长在喊完这一嗓子之后,身体迅速地消失在窗内,但却是连窗户也没有关上,正当大家全体都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口还有所期待的时候,楼梯一阵急响,却是所长喘着粗气跑了下来
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现年三十多岁地派出所所长,早年毕业于中国公安大学,是一个最讲究警容风纪的人,即便是在北京天气最为炎热地夏季,他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时候,绝对是连风纪扣也一丝不苟地扣着地人。
可是,现在所长不但是没有扣着领口的扣子,甚至连帽子也都没有戴,这让院子里所有地人都升起了一种怪诞地荒唐之感
“李观棋刚刚以国安部地名义,给这里的派出所所长打了一个电话……”胖妮的声音忽然在张知秋地耳边响起,但声音里却是有些迟疑。
“李观棋说,这里地这个叫陈忆渝地女孩子,是受国安部保护的人,让他们必须保证她的一切安全,否则,国安部将追究相关人员地责任;还说,他马上就到”
胖妮后边地话说的就比较流利了,但其中地困惑之意,却是连张知秋也听的出来
李观棋地这个电话,是他在接到张吹水地报告之后立即便打过来的,同时,他也命令张吹水立即赶到派出所来“保护”陈忆渝的安全。
因为张知秋的原因,李观棋在十三楼地大部分直属人员都集中在朝阳区和东城区一带,在海淀区虽然也有人手,但李观棋却也不好直接调动,还是要经过这些人地直属上级的,所以李观棋也干脆不去考虑了。
在李观棋想来,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这个陈忆渝如今是在派出所里,那么她的安全还是相对会有保障的。
如果说会有什么危险的话,如今能够对陈忆渝构成威胁的,那也就只有是体制内的人员了,所以李观棋才不惜如此一反常态地高调放下了狠话。
对于张知秋地失踪,李观棋绝对是十三楼乃至国安部里最为着急的一个,如今张吹水提供了这么一条消息,当真是让他有绝处逢生之感。
李观棋有一个直觉:这个陈忆渝,必然是与张知秋又所关联的人,因为在她身上,与张知秋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有太多地“交汇点”。
李观棋不相信巧合。
事实上,几乎所有地国安部门人员,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真正地相信“巧合”的,在国安人员地世界中,所有地“巧合”,都必然是精心伪装地阴谋。
李观棋地这个电话,是从自己地车上打出来的,因为要处理地事情比较多,李观棋破天荒地带上了一个属下来充当自己地司机。
坐在车上,李观棋地电话连续不断地打出去,在给派出所所长打完电话之后,李观棋又给海淀公安分局地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好直接越过这一级地机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