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张浩,他现在也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中有什么过错,此刻他担心、他害怕,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会给自己和老爸带来一些麻烦,如此而已。
至于说对于陈忆渝,张浩更是从始至终都根本没有一丝地歉疚之意:当对方的利益和自己发生冲突的时候,那他就是自己的“敌人”;而对于自己的敌人,则无论采取什么样地打击方式都是应当的。
在张浩的眼中,陈忆渝就是自己地一个敌人,因为她会对自己地利益造成损失——就是这么简单。
张知秋此刻几乎是要出离愤怒了——为了这些人地肆无忌惮与无所顾忌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误会,这些人就可以如此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不但是将人跨界抓到派出所里,还公然准备进行人身攻击。
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这个准备进行动手打人的人,竟然是同为事件当事人的张浩,而在张浩失手之后,身为警务人员的董光辉竟然还准备动用枪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知秋终于是发怒了:在如此明显地冤屈之下,陈忆渝却依然是被这么不明不白地关押在派出所里,公安部门对此竟是连一点儿说法都没有
对于董光辉的重伤昏迷,张知秋则认为那是罪有应得——经过了这么多的杀戮之后,张知秋的心态与一般人已然是有所不同,尤其是在这种涉及到生死的“大事”方面。
事实上,这种蔑视他人生死地态度和在日常小事上的“老好人”作风,同时出现在张知秋身上,也是不矛盾的。
作为后者,那是张知秋在这十几年之中日积月累地养成的习惯,可谓是根深蒂固、枝壮叶茂,基本已经定型定性;
而对于前者,张知秋在其之前地十几年中,从来都没有这方面地经历和“经验”,一旦在生死抉择中走过一回,也是将当时地那种处事的方式深深地镌刻到了灵魂地深处。
最关键的是,这两种对于人生地态度,在通常情况下并没有多少地交集,所以一般也只是在各自特定地情境之下,发挥各自的作用,互不干扰,并行不悖。
此时此刻,那种面临生死抉择地“情境”,却已经是不知不觉地取代了花前月下、小桥流水地日常生活,所以张知秋地反应也就自然而然地判若两人了。
“你对以后的日子有什么打算?”心中杀意地上升,让张知秋顿时没有了听陈忆渝述说小女孩心事的心境,直截了当地开口打断了她的滔滔口水。
“我,我不知道……”陈忆渝闻言一愣,原本清明的眼睛顿时变得迷茫起来,她半抬着头,足足在一分钟之后,才开口干涩地说道。
张知秋闻言,嘴唇微动,但终究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对于陈忆渝,张知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看着胖妮投射在挡风玻璃上风姿绰约地少女,张知秋只能是隐约地找到一丁点自己印象中那个倔强但狡黠地光头小姑娘的影子。
从陈忆渝刚刚的那些讲述中,张知秋更是听到了一个柔弱小姑娘独自在都市中求生存地那份心之苦旅。
这两种形象地反差太大,张知秋一时还不能完美地将它们合二为一。
这也就是好在陈忆渝是从一开始就落足在大学中——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容得下昔日那个精灵古怪地小姑娘慢慢地长大吧……
“我想妈妈,我想去找她,然后和她生活在一起——在牧固图大陆,或者是在这里,我都是可以的,你能带我去吗?”
沉默了约有半分钟,陈忆渝眼中地迷惘之色渐去,她坚定地用目光正视着正前方,仿佛张知秋就在那里。
事实上,张知秋也确实是“在那里”——有了胖妮地影像修正技术,虽然机器蟑螂拍摄的角度不尽如人意,但在张知秋看来,却是自己和陈忆渝对面相坐、促膝而谈一般。
“好,只要有可能,我就一定和你一起去”已经被激起血性的张知秋这时毫不犹豫地便开口答应了下来。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的话,胖子即便是不推脱,但也绝对不会有如此干脆利落的,这对陈忆渝而言,到也是算歪打正着了。
“那我就全都听你的”陈忆渝地眼神这时再次变得犀利起来,就象是一盏过载了的灯泡般明亮到刺眼。
“嘿嘿,那我们就大**一场”张知秋眯起来眼睛——不是因为被陈忆渝的眼神所刺到,而是他心中那份一直都被lun理、道德和理智所压制的野性,在这一刻终于是被激发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单纯地因为陈忆渝地这一件事,只是最近地几件很不愉快地事情叠加起来,此刻终于是由量变到质变,适逢其会地引发了张知秋心中那份潜藏已久地戾气
“嗯, 我会以你哥哥的身份出现——就算是堂哥吧,你不要意外就是”张知秋心念转动间,胖妮以陈忆渝的相貌为范本,马上将胖子打扮成为了一个粗犷中带着几分秀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