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骆寻打来电话。
迟夏大概说了林家的事情,又询问他:“涉及到你姐姐的案子,我想见见你父母,你觉得方便吗?”
“我联系我爸吧,我妈……我怕她到时候又难过。”
骆寻思考了一番:“当年一共六个受害者,除了我父母,两个受害者的父母移居国外,两个定居他乡,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作家,案发两年后她妈妈就去世了,后来她爸爸得了老年痴呆症,家里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亲戚,我跟我师父合计了一下,把人送进了养老院,费用我们俩出。”
“好,那听你的,我其实还想见一见郑老师。”
迟夏想了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姐生日那天我肯定回来。”
骆寻声音略显疲惫:“这个案子也是他的心病,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好。”
迟夏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瞿白留下的那张纸:“瞿白给了我一些线索,包括李一鸣那边的事,我消化汇总一下,明天早上发给你。”
“从余吉这边的形势来看,他那边应该也很紧张。”
骆寻在那一头顿了顿:“我会加快速度,尽快回来帮你们。”
“好。”
听着他越来越疲惫的声音,迟夏没跟他说太多,简单叮嘱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而此时骆寻那边,他跟林文觉已经连夜找到了张涛的妻女,赶在他们离开余吉之前将人拦住了。
林文觉正在里面做张涛妻子的工作,骆寻趁着给迟夏打电话的时间抽了根烟。
一个小小的余吉,短时间内卧虎藏龙,暗中涌动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沉重。
“老骆。”林文觉出来叫了他一声。
骆寻起身,给他递了根烟:“聊得怎么样?”
“张涛妻子脸上的伤,你也看到了吧?”林文觉点了烟:“问出来了,有人想要她和孩子的命。”
“想到了。”
骆寻下意识又去点烟,想了想放弃了,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身体又不怎么好,余吉这几股人,哪一股都能轻而易举弄死她们,现在还能是安全的,要么这个女人有过人之处,要么,有人在帮她。”
“三次。”林文觉举了举手指头:“被抓了三次,都被人救了。”
“什么人救的?”
“一个男人,至于其他的,我观察了,她也不清楚。”
骆寻咬着那颗糖:“张涛到底留了什么东西?”
林文觉叹气:“她死活不说,而且我怀疑,她已经把东西给救她们的那个男人了。”
骆寻仰头愣了会儿:“我们现在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没有看过?”
“不说。”林文觉也是疲惫不堪:“从谈话的情况来看,她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