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想了想:“他想保下那个孩子。”
“嗯。”
瞿白点头:“其实更确切地说,是我找上他的,他对你做过一些不好的事,那时候我想,这个人应该在我的控制之内,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变数。”
“那他进看守所的目的是什么?”
“找一个人。”
“谁?”
“一个卧底。”
迟夏放下碗,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老k手里折了很多警方的人。”
瞿白说:“基本全军覆没,我当时顺手帮了一个,逃出去了,但按照他当时的情况来说,他的情况也很难活下去。”
迟夏想起在墓园的时候,乔立夫跟她说的话,放出去的钉子几乎都联系不上了。
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看守所有线索?”迟夏问:“所以这就是李一鸣进去的原因?”
“是。”
瞿白放下筷子:“那是个隐藏的很深的钉子,普通到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到他的那种,甚至最后我想去找他的信息都无从下手。”
“那为什么会笃定人在看守所?”
“一封信。”
瞿白说:“我们初次相遇的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上面是看守所的名字和一个叫王岩的名字,那个王岩,就是那个逃跑的卧底在组织里的名字。”
“所以你也不确定那个人到底在不在看守所。”
“嗯。”
瞿白点头:“后来我找人查了那个看守所,没有这个姓名的人,更没有相同容貌的人,但李一鸣精通心理学,他大概会有这个能力,所以徐洋的事情上,我帮了那个孩子一把。”
迟夏没再多问,问的越多,她越难受。
“我知道了。”她心中沉沉一片:“我明天就去见他。”
瞿白忍不住提醒她:“那个人亦正亦邪,你小心点。”
迟夏点了点他的碗:“知道了,赶紧吃饭,菜都凉了,你看到阿德哀怨的眼神没有?”
默默干饭的阿德立马摇头:“我没有。”
“你有。”迟夏斩钉截铁:“我看到你瞥着瞿白的碗好几次了。”
阿德无话可说,拿起碗一个劲地往嘴里扒米饭。
瞿白看着他俩的样子,笑意忍不住从嘴边溢出来。
但愿他能在这荆棘丛生的路上披荆斩麻,给所有身不由己的人都劈出一条生路来吧。
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