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案子,之后就不了了之了?”迟夏拧眉,看着林文觉和骆寻。
骆寻拿过她手里的空杯子:“应该是这样了,那时候我跟老林还没资格参加那么大的行动,牺牲了那么多同志,明面上大家都不怎么提起这件事。”
曹斌从一旁凑了过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队这些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以他的资历,就是去做个顾问各大警局都抢着要,可他就不啊,把自己拴在这里,有时候我看着都觉得心酸。“
“人这辈子最过不去的就是心里的坎。”
林文觉唏嘘一声:“张队离开保安亭,也算是件好事吧,他能……”
他话还没说完,骆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随手接起来:“师父,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会又让我去听你的课吧?”
一听是郑景怀的电话,迟夏和林文觉松了口气。
两人的目光还没收回来,就见骆寻面上的懒散骤然一散,声音也冷了起来:“嗯,我知道了。”
林文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打开日历,眉头也皱了皱。
迟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林文觉推了推手机,点了点上面的一个日期,迟夏看过去,上面备注着:骆寻姐姐生日。
九月三十号,也就是说……一周后。
骆寻挂了电话,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林文觉问:“郑老师说什么了?”
“郑彦渤回来了。”骆寻捏了捏手机:“想跟我见一面。”
他的情绪一瞬间变得沉重,迟夏能够感受到他的克制。
他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马上回来。”
等他出去了,林文觉问迟夏:“你不去安慰安慰?”
“待会再去,先让他自己消化一下吧。”迟夏收回目光:“郑彦渤是谁?”
“郑老师的儿子。”林文觉说:“骆寻姐姐当年很喜欢他,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迟夏沉思了几秒:“那他对骆凌菲有感情吗?”
林文觉脸色复杂:“要我说的话,不过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骆凌菲多次告白都被他拒绝了,人没了,他倒是最伤心的那个,也正是因为这样,骆寻对他其实是有点怨言的。”
“他这些年不在东州?”迟夏又问。
“嗯,案发后不久他就出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十年都没有回来过?”迟夏更好奇了:“那他跟郑老师……”
“郑老师媳妇走的早,他一直忙于工作,郑彦渤从小是在他舅舅那边长大的,跟郑老师关系一般,当年骆凌菲出事,凶手迟迟没有找到,他跟郑老师之间的隔阂也就更深了,反正……”
林文觉叹了口气:“夹在中间最为难的的,大概就是郑老师了吧。”
听完这些话,迟夏才出去找骆寻。
此时骆寻刚抽完两根烟,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感受到熟悉的脚步声,他往旁边挪了挪:“你来安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