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翰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怒火中烧,可除了咒骂林震仙全家死光外,没有任何办法。
刘翰阳回到家中,推开书房的门,便有一抹昏黄的阳光洒进室内,映出顾南山悠然自得的身影。
察觉到刘翰阳的到来,顾南山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既不起身相迎,也未施礼问候,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呵呵呵,看来刘大人已经得到答案了。怎么?你就不象征性地悲痛一下吗?”
刘翰阳冷哼一声,脸上肌肉紧绷,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大步流星地坐到椅子上,直视着顾南山:“哼,林臻那贼子竟敢害我爱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爱女。。。。。。呵呵呵,”顾南山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空茶盏,眼神中闪过冷笑与唾弃:“恕老奴老眼昏花,还真看不出来。”
刘翰阳闻言,目光愈发狠厉:“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说吧,怎么个合作法?只要能让林家死光,老夫全都答应你!”
“痛快!老奴听说你还有个爱女,出落得很是水灵,比起刘书瑶来也不遑多让。后来因林震仙那档子事没嫁出去,不如先借老奴用用?”
刘翰阳闻言,眼神微凛,透出一丝戒备:“你要干什么?老夫可就这一个女儿了。”
“刘大人此言差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女儿到最后不都是泼出去的水嘛,有什么好心疼的。等我们大功告成,你娶一百个老婆,生二百个女儿,也不是问题啊。”
“我是想给你女儿保个大媒。”顾南山轻轻捋过斑白如霜的披肩长发,那双历经风霜却依旧睿智的眼眸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精芒。
“顾家现在靠不住了,林家那清高的姿态又不让我们靠,所以我们只有自谋出路才行。我已经探得佛教和拜火教的大秘密,更是与拜火教暗中搭上了线。只需我们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拜火教便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刘翰阳怔怔地看着他:“拜火教?那不是魔教么,顾南山,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深深的不解。
顾南山微微一笑:“呵呵呵。正教也好,魔教也罢,在历史的洪流中谁又是真正的正义?最终,不过是一场权力与利益的较量罢了。只要能达到我们的目的,靠谁不是靠?你相信我,最迟三个月内,楚国一定会对大乾用兵,那时,便是你我大展宏图的绝佳时机。”
“哼,就算南楚入侵,你以为林震仙没办法应付吗?”
“确实如此,以林震仙的智谋与手段,在这场战争中不可能输得,但我们要让他输才行。”
“这我同意,最好让林震仙直接死在战场上!以解老夫心头之恨!说吧,需要老夫做什么?”
顾南山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狠厉之光:“我需要你的家产来做投名状,需要你的家人来做人质。但请宽心,待到大事尘埃落定,这一切我都会原物奉还,毫发无损。”
刘翰阳显然也不是傻子:“你说具体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林震仙死?说不明白,老夫绝不会与你合作。”
“林震仙死定了,林臻也死定了。因为我的人已经顺利渗透到林臻身边,成为了他的跟班。只等战事一起,林家上下便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呵呵呵呵。”
刘翰阳闻言,面上虽无太大波澜,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惧与忧虑,他说道:“如果林家全死了,大乾怎么办?难道就这么送给南楚?”
“刘大人未免太过悲观了。你还不知道吧?拜火教早已悄无声息地渗透到大乾的每一寸土地,自辽东之北,至泰山之巅,再深入太行腹地,已经有几十名地方官加入拜火教,而民间的信徒数量更是惊人,恐怕已是佛教信徒的两倍有余。
而且拜火教的信徒们一旦皈依,信仰就会极其虔诚,除非死亡,否则绝不会叛变。等林家灭亡之后,我立刻上书建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