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呢!?老爷!您快起来吧!”
“这是怎么了啊!”
邢元天气愤的将被子一扔,大喝着:“天不是没亮吗?我就想睡一会,怎么就……”
话音未落,却听到那管家急冲冲的打断道:“老爷,不得了了!家里来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了!摄政王来啦!”
“就算是天王老了来了,我……”邢元天忽然一愣,从床上一骨碌滚了起来,瞪圆眼睛,有些发呆,问:“你说谁?”
“摄政王!长安城的摄政王!”
邢元天一下子没坐稳,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
那个……臭名昭著,杀人不眨眼、冷血又无情的摄政王?
他来干什么!?
“老爷,您快些去吧,别发呆了,这会人已经到了正堂啦!”
邢元天这才反应过来,叽里咕噜的开始又是穿衣服,又是梳头发,终于收拾好了,赶紧往正堂跑了过去。
他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州府尹,何德何能让摄政王亲自光临寒舍?
这这这……
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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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辞终于在天亮之前等来了洛城的知州府尹。
他目光深敛锐利,明明是再笑,眼底却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段灼担心极了。
他真的害怕这个知州再不来,王爷就要下令抄家了,在暗地里为他捏了一大把汗。
邢元天战战兢兢的冲进房间,跪在萧辞的脚下,抖着音道:“微臣不知王爷深夜驾临寒舍,有失、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行了。”萧辞声音极冷,比他的目光还要冷上三分,“你先起来回话吧。”
邢元天哪敢真的起来,“微臣自知有罪,还是、还是跪着吧。”
“你愿意跪,就跪吧。”萧辞有些不耐烦,他现在满心满眼担心的都是他的小侍妾,哪有心情管别人跪着还是站着又或者是躺着,“你将洛城内所有的客栈名单详细写出来,然后安排府衙穿上平时的衣衫,一家一家去查,查的时候务必要万分小心,决不可走漏一丝一毫的风声。”
“是。”邢元天接了命令,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那查什么?”
萧辞对着段灼使了个眼色,只见段灼马上心领神会的拿出两张卷纸出来。
他轻轻打开第一张,上面是一名女子的画像,邢元天只觉得此女子长得美丽大方,又颇为华贵。
邢元天点了点头,接过那幅画像。
随后段灼又打开了另一幅画像。
只见画中女子绣衣如雪,广袖飞举,极清极妍,仿若一朵傲然独立的雪白牡丹,但那冷傲灵动之中又有些勾人摄魄之态,见者便觉得魂牵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