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看他扭动的实在厉害,眼圈猩红,便抬手将他口中塞着的一大团布块抓了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行舟呜咽着道:“去出恭!去放水!去茅房!”
只见他那张如花般灿艳的脸此刻却如同幼兽般孱弱无助,仰着一张小脸,泪眼婆娑的望着玉真,着实也让人心生哀怜。
他的手腕和脚腕也捆着,无法下床,他强忍着哭意喊道:“快点给我解开啊!一会就要尿裤子了!”
玉真撇撇嘴,也是第一次见大家小姐如此狼狈,他只好帮人解开脚腕上的绳子。
宋行舟马上直奔床边恭桶,要往外面踢。
玉真在他身后道:“你还去哪?就在这赶紧解决了!”
宋行舟自然不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宽衣解带,他憋红了脸道:“你在这看着,我尿不出来。”
“你……”玉真刚想说他什么,又觉得毕竟是摄政王的王妃,可能确实难为情,便扯了一下床帘,自己转过头去,“你赶紧的,谁愿意看你似的。”
宋行舟见他将自己挡了个严实,这才肯将就一下。
一切解决之后,玉真从床帘里探个头出来,道:“还磨蹭什么,赶紧上来。”
宋行舟极不情愿,他坐在床边试探着道:“公主殿下,您这样捆着我,我也睡不着,要不我就在这边的榻上靠一靠就行。”
“怎么?让你睡床你还觉得委屈了?”
玉真伸手将刚才解下来的绳子又捆在了宋行舟的脚腕上,牢牢三圈,没有丝毫空隙余地。
宋行舟只觉得和别人同床十分难受,他也知道即便自己在旁边睡下,也不可能有机会逃走,便道:“我就是觉得委屈了殿下。”
玉真困意正浓,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也知道他如何也难以逃出去,左右房间都是他的护卫,门口也有人在把守,便翻了身懒懒的道:“你随便,只要不出这个门,若是生了逃跑的心思,你就好自为之吧!”
宋行舟闻言便倚靠在了榻上,听着玉真陷入熟睡中,便开始琢磨该如何逃出去。
玉真十分警惕,即便是如厕,也只肯解开他脚腕上的绳子,现下又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房子北面有窗,可他们在三楼,若是跳窗下去,且不说他手脚被困,就是说这个高度,跳下去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于是他放弃了想要跳窗的想法。
随后,宋行舟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玉真就安排了几个随行的人轮流守在门口,他若是强行冲出去,估计结果也好不到哪去。
该怎么办?
萧辞,你到底在哪里?
宋行舟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滚落,“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等你来时,我一定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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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从没见过摄政王这般模样。
他甚至没有想过,他家王爷会为了一个人,放弃了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事情,也不知京城那边,还要闹成什么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