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接过那账本,目光在账本和宋行舟之间扫了几个来回,仿佛忽然想清楚了什么似的,他并不着急去翻看那东西,而是走近宋行舟将人堵在桌子旁边。
“你从翁府找到了这个账本,于是你怀疑翁黎跟科举案有关联,又觉得翁黎是江空畔的人,所以你怀疑整个事情是我做的,对吗?”
宋行舟被他摄人的气势压得一直向后仰,眼前的人好像一只凶兽,恨不得把他当成猎物吃掉。
“小姐!”
灵雁着急往前凑就要伸手,却被江空畔抬手打断了,他使了个眼色带着灵雁出了门。
江空畔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才擦擦额间的汗水,对灵雁道:“你想去送死吗?”
灵雁却急得直跺脚,刚才摄政王的眼神可太恐怖了,她家小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可我家小姐……”
江空畔将手指比在唇边,“这是他们小夫妻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咱们只需要在门外等着。”
灵雁焦急万分,却也知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对的,只能搓着手在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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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起风了,“噗”的一声吹灭了盏油灯。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床头还燃着灯,光线昏暗。
宋行舟被萧辞的气势害得开始发抖,可他却退无可退,只能整个人僵在那里,男人宽厚的大掌牢牢地按着他的手背举过了头顶,按在桌子上。
那掌心灼烫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瞬间融化。
这样的姿势让宋行舟羞愧无比,他急急忙忙的想要抽回手,挣扎间撞进了萧辞热意融融的坚实胸膛。
二人的呼吸掺杂着酒意的茉莉花香。
“你怎么敢怀疑我?”
垂头说话间吐露出热意轻拂过宋行舟的颈侧肌肤,叫他忍不住轻颤,他只能后背紧紧贴着桌子上,“难道不该怀疑王爷吗?”
“王爷?”压着尾音,他的另一只手贴上了宋行舟的细颈,粗粝的掌心顺着他滑腻的肌肤来回摩挲,感受着他的微微颤抖,最后握住了整个脖颈,“我是你的夫君,你该对我毫无保留。”
说话间,那只手又顺着他松散的衣襟缓缓向下游移。
宋行舟紧张到说不出话,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大手滑进他的衣襟,他的束胸……
然后下一刻,那只手好像抓住了什么,狠狠往外一抽。
瞬间,他左边就平坦了下去。
“这是什么?”
宋行舟面色更白了几分,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发了疯的心跳,也知道秘密再也藏不住了,这也许是他的最后一日了。
只是好可惜,距离真相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了,呼啦啦的吹着窗棂作响。
喉间仿佛有什么声音想要溢出,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所以,宋行舟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