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萧辞的腿第一次生出了想帮他医治的念头。
萧辞扫过他,“愣着作甚,还不进去?”
宋行舟收回视线,与他们一同进了采环阁。
到了二楼雅间里,宋行舟甫一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早有人在等。
江空畔手中不知在把玩着什么,看见他们,赶紧起身。
段灼将萧辞放在了坐垫上,自己则是退出了房间。
宋行舟笑着:“原是江大人早就在此等候。”
萧辞垂着眼眸,“这地方本就是他常来之地,你若是寻人,有他在也更方便些。”
这话倒是说的不假,江空畔一向是自诩长安城第一风流才子,烟花柳巷更是他的常住之地。
只是今日江空畔却没了拈花的心思。
他从身边突然搬出来一沓奏折,摞在了桌案上,“王爷,您是落得个逍遥自在,哪知江某的惨痛。”
萧辞眼皮耷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哪里拿的送回去。”
江空畔却并不在意,直接唤门外的段灼:“阿灼,给你们王爷带回去!”
段灼看了看萧辞铁青的脸色,又看了看那沓子奏折,为难得道:“江大人,饶命啊。”
江空畔却将扇子轻轻摇摇,道:“王爷,你要是不收下这些奏折,明日那陈大人就能躺我床上去。”
萧辞却道:“那不正好。”
江空畔耳根微红,倒是没想着自己从前的心思,竟然早就被摄政王看了个通透。
二人正在来往之间,门忽然开了,进来一位扮相极美的舞娘,长袖翩翩,宛如仙娥,她一进来就对着江空畔软语:“江郎,怎的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家?”
江空畔笑笑,道:“今日不是来了吗!”继而他又转向宋行舟,道:“王…宋兄不是也有相识的姑娘吗,不如一并叫来。”
宋行舟看看萧辞,才道:“确有相识的姑娘,叫李蔫蔫,可否请来一叙?”
那姑娘笑容一滞,“蔫蔫是我们这的雅伎,她从不见客。”
“她会见我。”宋行舟从腰间摸出当日李蔫蔫赠与的玉牌,递与那姑娘。
姑娘这才打直了身子从江空畔的身上下来,点点头:“既有玉牌,我便去请她,几位公子稍等片刻。”
直到她走出了大门,江空畔才目光一亮,道:“没想到王妃竟然还认识蔫蔫?”
“当日我也算是帮她一次,是有些缘分罢了。”
几人说话之间,便有女子推门而入,环钗琅翠,聘聘袅袅,若仙若灵,宛如从天宫中落下的仙子。
她先是对宋行舟一行礼,而后目光就落在了萧辞身上,她没见过摄政王,但也早久闻其名,只一打眼,心里便有了些许猜测,又缓缓看向旁边的江空畔。
李蔫蔫什么没见过,这一下便立马懂了,她笑着看看宋行舟,作揖,“公子怎得今日来了?还带着贵客,蔫蔫并未提前准备,恐怕唐突了诸位。”
宋行舟道:“我是来找姑娘讨报恩来了。”
“报恩?如何报恩?”李蔫蔫一脸茫然。
宋行舟却从身上摸出一本书册,递给李蔫蔫,道:“听说这位秦阳秦公子是在环采阁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