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浓重的劣质胭脂味让齐宴作呕,他一下子清醒,使劲推开那些人,指着萧辞愤恨地骂:“你这个大奸佞!独专威权,背誓肆行,一切政事擅作威褔,还弑杀大臣,你残身根本不是个男人!”
萧辞悠哉的坐在轮椅上,但笑不语,一副早就习惯的样子。
宋行舟却越听越不对劲,他看看萧辞,又看看齐宴,心道这不是讨好萧辞的大好时机吗!
提着袖子几步冲了上去,一巴掌扇到齐宴的脸上,怒道:“王爷威武,王爷威猛,我家王爷龙精虎猛一夜十次!你知道个什么!?”
萧辞疑惑的看着宋行舟。
宋行舟说完还怕萧辞拆他的台,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王爷,没事,我能自己上去动!”
萧辞深看他一眼。
说话之间,那些人又重新将齐宴围了上来,有人架着他的胳膊,有人掐着他的腰,往烟柳巷抬走了。
齐世子艳福不浅!
宋行舟摸了摸自己仍有些红肿的手腕,又看向被拖进了窄巷的齐宴,眉梢微微挑起。
就这样放过了?岂不是太便宜他?
宋行舟招呼了个锦衣卫,从他的腰间抽出绣春刀,寒光一闪,锦衣卫吓得跪在了地上。
“王妃饶命!”
宋行舟笑笑:“借刀用用,一会还你!”
锦衣卫颤颤巍巍的望向萧辞。
萧辞默许。
只见宋行舟搬着马凳手脚并用爬上了墙头,对着那边的一群人唤道:“世子,妾身来救你呀!”
齐宴发髻松散,衣衫半敞开,红着眼睛:“妹妹救我!”
“我有门功夫,专门对付麻子。”
齐宴焦急忙喊:“快教我!”
宋行舟微微一笑,鼻尖上的小痣明艳动人,他将绣春刀扔给齐宴:“欲练此功者,必要先自宫!世子……”
雪亮寒光一闪,世子裆下一凉。
血滋滋顺着衣角流到了地上,众人做鸟兽状四散逃走。
地上碎肉的血仍微热,宋行舟却笑意已凉:“世子怎么不等我说完呢?若是世子不想自宫,妾身也可以帮你赶人的嘛!唉……世子还是……那么的猴急!”
才反应过来的齐宴惨叫打滚。
宋行舟跳下墙头,捡回绣春刀,看了眼躺在地上匕首,踢到了齐宴身边:“好好留着吧。”
他大摇大摆的回到街上,将绣春刀还给锦衣卫,又转身看了看萧辞,嘟囔:“可惜了那把匕首。”
说完就上了马车。
江空畔在萧辞身后张大了嘴巴,道了声:“够狠。”
萧辞:“……”
宋行舟觉得这样的场景,他能跟人吹一辈子,坐在摄政王的软轿里的时候,他美滋滋的望着奉恩侯府的家丁将齐宴抬上马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