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空畔讶然:“王妃?”
宋行舟怔怔的点点头,“王爷,我说我刚来,您能信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萧辞看着他。
“散步,晚餐吃多了。”
“回去。”
宋行舟在萧辞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仍有心悸,呼了口气道:“妾身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烟色的衣角被风轻轻吹起,衬的腰身更细瘦了。
两个人刚刚又往夕照堂走出几步,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萧辞停下转过头。
只见刚刚沿着小路的人半截身子掉进了路旁的树坑里,两只手正使劲的往土堆上扒拉。
萧辞:……
江空畔慌忙指着:“王妃!”
他又看看神色淡定的萧辞,讶然:“王爷,不去救一下吗?”
平地走着也能掉到坑里?
到底是无意还是别有用心?
到底是什么“心”?
“拉上来吧。”萧辞叹了口气,指了指那双不停扒拉的手。
树坑是下午刚挖的,之前的垂柳死了,等着补新的进来,并不深,江空畔蹲在坑边上手忙脚乱的将浑身是土的宋行舟拉了上来。
宋行舟跌坐在地上,人都吓傻了。
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多了个坑,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王妃,可有哪里伤到了?”
江空畔刚要伸手去扶,却被萧辞摇着轮椅挡在了面前,他垂眼看了下地上狼狈的宋行舟,“段灼。”
只见段灼小跑着赶了过来,萧辞看了一眼,“送回秋林苑。”
“是,王爷。”段灼招呼了几个仆妇过来扶人。
经过萧辞面前的时候,一小截雪白的脚腕从裙角里露了出来,忽然摄政王开口道:“等一下,还是送到寒居。”
-
宋行舟还是第一次来寒居。
简单的屋舍,干净整齐,松木桌案上燃着水沉香,有种似有若无的不真实感。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简陋不像是一个摄政王的居所。
匆匆而来的太医战战兢兢地替人查看了下伤处,又把了脉,所幸并无大碍。
“王爷,王妃并无碍,只是脚腕扭伤,微臣替他开些化瘀的擦剂,几日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