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件事之后,邢凯刚刚平复的情绪全乱了。一年半过去了,她依旧是曾经的她,那个不想他更不在乎他感受的冷血女人。他向校方递交一份请假声明。不过请假要等批准,他可以等,等他一拿到假期,立刻回家,不管是严刑拷打还是软磨硬泡,这一次,非要问清楚不可!
……
只是他没想到,假条直至1999年1月5日才得到批准,并且为期只有半个月。
邢凯无暇收拾行囊,轻装上路,连夜坐上回家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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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月5日
午夜十二点,邢凯走在熟悉的街道间,裹了裹夹克,依旧是北京寒冷的冬夜,狂风席卷着这座繁华的城市,撩起喧嚣的嘶吼,仿佛他无处宣泄的情绪。
站岗士兵险些没认出邢凯,毕竟他的变化太大了,话说曾经那位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如今已成了铁骨铮铮的男人。
邢凯没心情与士兵寒暄,而是带着满心疑问伫立屋门前。男人是天生的狩猎者,尤其对于那些无法拥有的人或事萌生企图心。他当然也不列外,如一头狮子般主动出击,无论如何要从邢育口中得到一个切实的答案。他更不想做自作多情的蠢蛋。
门铃按响不久,邢育很快打开门,她的表情证明她还没睡下。
邢凯缄默不语,面无表情地凝视她,周身散出一股寒意。
邢育定睛回望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僵持至少十分钟,只有一种微妙的气流弥漫在彼此之间。
他们在用眼睛交谈吗?也许说了很多,也许什么都没说,更没人想深究那些无谓的事……
倏地,邢凯一步跨进门槛,一把将邢育托起,邢育并没受到惊吓,环住他的脖子,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的举动。他对想抱住她,她似乎也想搂住他。
在这一秒,一切预制的情景瞬间作废,某些事又变得顺理成章,他激烈地吻着她的唇,她迎着他略带粗暴的热吻,与他的舌尖纠缠不清,混沌的迷情,释放出蒸腾的欲望。
……
外衣,裤子,皮带,睡衣,一件一件散落在客厅的地板上,慢慢延伸到枕边……邢凯将她压倒在床,只知道自己如饥似渴地想要这个女人,想她想得快疯了。
何况,她的顺从显然是一针撩人的兴奋剂,注入他已然膨胀的血脉,心中的疑团自我释放了,简单到不用废话。
他拥起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吻遍她的肌肤,她微微颤栗着,双手插入他的发丝,在他试图入侵的每分每秒之间,无意识地揪扯着他的发根,她本能地拱起身,渐渐地,双颊晕上一轮粉红,染红了她薄薄的嘴唇。
这时,邢育艰难地腾出一只手,从抽屉中取出一个邢凯最不想见到的东西——保险套。
“……”邢凯一手支在她体侧,亢奋的激情很快被怒火所取代。
他大口喘着粗气,怒视身下的邢育,倏地,一把打掉她手中惹人眼的东西。他就不明白了,当他不够理智的时候,她却理智得令人抓狂!
“呃……”
突如其来的穿刺,导致她浑身发抖,又伴随他一声低沉的赞叹,陷入沉沦。
邢育紧攥手下的床单,被她拧成一团,指尖□柔软的床褥,全身因痉挛而紧绷。
邢凯长吁一口气,已被她紧致的包裹折磨得钝痛,炙热的吸附更令他窒息,他却卡在“进退两难”的位置动弹不得。
“疼疼疼,你放松……”他说。
邢育颤抖地应了声,但是痛楚阵阵袭来,她不知怎样才能让自己放松。
邢凯注视她一副难以掩饰的神态,不禁笑了笑。因为她的神情中透着紧张与不安,他反而心情大好,至少让他知道她果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尽量舒缓她的情绪。
邢育夹紧双腿,却有被他掰开,顺势盘在他腰上,轻柔地磨蹭。
“邢凯,我怕怀孕……”
“哦,咱俩想法正好相反。”他慢慢移动,为她创造可以适应的节奏。
“……”邢育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