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老爷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冷哼:“臭小子。”
苏灼之狡黠一笑,身旁的苏怀琅摸了摸弟弟的头,温声说:“快吃,等会菜都凉了。”
苏灼之歪头,蹭蹭兄长的手心,细软的发丝擦过,痒痒的。苏怀琅眼底笑意更浓,满是对弟弟的宠爱。
吃到一半,苏老爷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苏灼之,放下筷子问:“你怎么会去醉仙楼?你逃课了?”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苏灼之:“……”
糟,忘记这事了!
苏怀琅拧眉,不赞同地看着他,“灼灼。”
苏灼之故作镇定,诚恳摇头,“我没有。”
苏怀琅不信,眯了眯眼,忽然倾身过去轻嗅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严厉,“你还饮酒了?”
苏灼之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明明……”喝了醒酒汤,还特意熏过衣服,酒味都散了的呀。
苏怀琅很了解弟弟,笃定:“你果真饮酒了。”
原来是在诈他。苏灼之懊恼不已。
苏老爷和苏怀琅同时训他,说得他都没了食欲,噘着嘴,不服气地用筷子戳碗里的米饭。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行了,不就是逃课吗?灼灼还饿着肚子,有什么话不能吃完饭再说。看他都没精神了。”
苏灼之很配合祖母,摆出一副蔫哒哒的可怜小白菜模样,委屈极了。
苏老爷父子二人没辙,都停下了,打算等吃过饭再说。
结果一吃完,苏灼之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经过廊下的鹦鹉,都不停下逗一逗了。
苏老爷无奈,只好把苏灼之的小厮叫来问话,想了解清楚今日发生的事。但庆平丧丧地说:“今日不是我伴在少爷身侧。”
得知小儿子用了新侍卫,苏老爷有些诧异,本以为苏灼之又会把人甩开的,看来这次选的人没错。作为嘉奖,等会让人再给苏灼之送去五千两吧。
苏老爷总说老夫人溺爱孙子,会把人宠坏,可实际上,他也不遑多让。苏灼之在外和官宦子弟起了摩擦,他没训斥,反倒又给了一笔不少的零花钱。哪家家主会这样行事?
谢玦言语简短,面无表情,态度毫无恭顺讨好,但苏老爷没有半点不满,反倒很欣赏,这样淡漠稳重的性子才好,制得住那小子。
苏老爷夸赞他几句,提高了他的月钱,又再三叮嘱他好好保护小少爷,这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