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纳猜扳过阮语的身子,发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怒火燃烧的眼眸暗了暗,落在她白皙纤细的脖子上,轻声嗤笑,“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知道周辞清为什么去金边吗?”
不等阮语的答案或咒骂,纳猜再次将手伸向她的脸庞:“金边是周辞清个黄毛小子能吞下的吗?当然,如果他能拉拢我的老大,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阮语一脚踹向纳猜快要贴上来的身体,却因后背紧贴着墙壁无法用力,不过刚抬起就被一手抓住了脚踝。
“生意和女人,你猜周辞清会选哪个?”
阮语没有说话。
她猜不到周辞清会选哪个,但要她来选的话,她必然会选生意。
两个喽啰早在阮语被彻底控制的时候退出了深巷,当然不忘把剩下的那个小女孩一并带走。
毒品还需要原料制出,人口贩卖可是个无本生利的大生意。
死寂的黑暗里,连月光也躲进了厚重的云层后,纳猜大手捏着阮语的下颌,一路往下,捕捉到她眼中的惊慌,笑意更深。
“哦?原来阮姑娘也知道害怕的?”
阮语还想反抗,可惜身体自控力敌不过内心的恐惧,四肢发软的她连抬脚去踢人的力气都没有。
“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杀了你!”
那些刻意遗忘的久远记忆再次涌现,破旧的茅草屋,炎热的天气和肥胖油腻的男人,还有充斥着鼻腔的难闻汗味,都让阮语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氧气一点点减少,她学着螳螂举起前肢阻拦,用尽全力去掰开掐住自己脖颈的手。
朦胧中,阮语感觉到自己在泥地上奋力奔跑,筋疲力尽,时不时滑到摔进鱼塘里,又挣扎着上岸,却一次一次重蹈覆辙,没有尽头,也没有光芒……
“放开她!”
一声坚毅的呵斥像一把锋利的刀,破开那些不断循环的,令人眩晕恶心的长镜头和她颈上的桎梏。
阮语睁开双眼,面前的纳猜被一脚掀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宽阔的肩膀和后背。
浅蓝的衬衫上有几个突兀的黑手印,那只看似文弱的修长的手握住二指粗的铁棍,仿佛是剑士手中无往不胜的武器。
“你两个手下已经被我敲晕了。”
清朗飒爽的男声听不出情绪,阮语抬头望去,男人瘦削利落的侧面少年气极浓,虽有被怒气冲淡,依然干净得犹如飘着肥皂味的洁白床单,在天蓝白云下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见男人神色凛然地掂了掂手中的铁棍,纳猜连连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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