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脆也不抽了,直接将烟扔烟灰缸,扣写人的下巴扭过来就是一通重吻,最后松开的时候,人的唇都是红肿晶亮的。
“说了不听,该的!”
“你知道我妈的那套房子为什么卖的吗?”
午夜时分,黑夜总是比白天更容易让人神经松弛,包容所有,包括心事。
褚卫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跟一个女人在事后,双双躺在床上谈心。
说实话,对于文琪的问的事,他只是知道个大概,无非是她家里的那些糟心事,父亲出轨,父母离异,她虽被判给父亲,但一直都跟着母亲。
他又查过,但也仅限于粗浅了解,更深的,他还没有意识要去深挖,毕竟,他只是有点贪恋她这个人,对她家里的那些事,没太大兴趣。
“他公然婚内出轨,在我母亲知晓前把两人的共同财产都转移了,闹离婚,其实是他在闹,我母亲简直恶心透了他,离婚的时候,她几乎没拿什么钱。”
她说的很淡,褚卫难得认真听,也没有打断。
“她高学历,工作好,还有我外婆留的那套房子,按理说,即使是狼狈离婚,争口气,日子也能过的好,可偏偏,摊上个愣是要在那时候生病的女儿。”
褚卫看着她,她睫毛很长,额上的湿意微微散去,但脸上因将人剧烈翻滚的红晕还在,嫩嫩的绯红色,迷人又致命。
“是癌,你不知道,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什么良性恶性,光是听到癌字就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书也不想读,学校也不想去,躲在被子里愣是哭了好几天。”
“离婚后,我父亲就再没给过我一分钱,明明事判给他的,后来才知道,他跟那个女人在外面早就连孩子都生了,治病全是我妈出的钱,钱不够,她只好把房卖了,她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出车祸走的,离得远,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其实离得近也见不到,人当场就不在了。”
褚卫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闷得慌,她越说的平淡他就心里越不是滋味,抬手搂住她光洁湿腻的肩,手掌心温热,往她身上传了股热意。
文琪没太多表情变化,她侧过头,目光困在他半隐的胸毛上,抬手过去,扯住几根在手里拨了拨,明显感觉到男人僵起来的身子。
她看了眼地上扔的两个用过的安全措施套子,蓦地松开拨弄他的手,眸子沉了几分,“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戴东西的,那时候为了治病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我怀孕的几率比中彩票还难。”
男人怔住,这回是彻底的身体发僵。
他摸不透文琪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个。
“所以啊,大家玩玩就好,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很正常,你有,我也有。”她抬头看他,目光清冷,没有一丝事后的迷醉,理智得很,“就是别真有其他想法,褚卫,你家也就你一个儿子,我可没办法替你们褚家生个一儿半女。”
褚卫眸色沉沉,原来在这等着他呢,拐弯抹角的,尽是跟他说明道白的话。
“想了那么远呢?”
文琪笑笑,“要是说的不对,你就当我是自作多情想的多,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