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安坐在食百味的雅座里,看着窗外缓缓流淌的秦淮河,朝刘永辉举了举酒杯。
烈酒入喉,话渐渐多了起来。
刘永辉:“你们这次在汴梁,真是让人担心死了。听到汴梁城被围,别说四叔和四婶,就连我们家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刘永安:“韩岭这个人成不了气侯……”他毫不隐瞒地将沿途遇到的事说了一遍,说了韩岭和郑福送他美人,也说了去乔家随礼乔家人拿乔心妍说事,末了还顺带的告诉刘永辉他早知道了乔心妍的事。“多亏菁菁,上次我爹出事,她已经在从汴梁到大都沿线安插了人手。”
刘永安说这么多,从头到尾并没有提起刘家二房,只说了郑福和赵文不和,这次郑福丢了汴梁,赵文只怕要借此机会抢夺地方。
刘永辉:“这些不打官兵,只会窝里斗的杂碎们,早晚要得报应。”
刘永安:“他们这些人鼠目寸光,败是早晚的事,有机会咱们也去好好的跟鞑子干上一场。”
这两个人从日落喝到三更,方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去了。
刘永辉一进内室,赵嫣然就开始报怨起来:“长安才回来,四婶还没说上梯己话呢,你倒跟他先喝上了。”
“他跟四婶有啥好说的?”刘永辉满不在乎地摆手。
三十而立。就算没有建功立业,但也不会成天围在父母的膝前。
“那菁菁呢?人家现在可惴着金疙瘩。万一长安不在,有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赵嫣然劝解道。
她现在一直在两边挑拔,又怕东窗事,十分不喜欢刘永辉和刘永安一起。
“丫鬟婆子一大堆,又在自己家里,四婶盼了这么多年才盼到的金孙,怎么可能出问题。”女人啊,尽喜欢没事找事。
“你们跟谁在喝酒,怎么喝到这么晚?”
“就我们两个。”
“不会是长安现了菁菁喜欢乔家表哥,跟你倒苦水吧?”赵嫣然顿时来了精神,问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怎么可能?菁菁从小跟长安一起长大,乔朝阳也就读书好,论玩心眼不见得真比上长安。况且他家那群乱七八糟的人,只怕一般女人一看到就怕了。”刘永辉说到这儿,突然警告似地开口道:“他们的事,你别瞎掺和。”
赵嫣然本就心中有鬼,听丈夫这么一说,一阵心虚,猛地坐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掺和了?”
刘永辉:“你没掺和,四婶天天呆在家里,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乔心妍在霍山的?”
怪道他们在一起呆了这么久!
肯定是刘永安在背后说了自己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