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杜鹃去打听了一番,回来道:“那边说姑太太根本没见他们。”
王菁暗道:只怕大哥已经将王家这些年生的事情完全告诉了王氏。王氏为人做事有一套自己的准则,不见她们也正常,况且她现在有儿子傍身,何须顾忌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娘家侄儿媳妇的面子。
王氏虽然没见他们,但也没有太让她们没脸,临走时还是给了一千两银子。
侄儿又死了,嫂子也不在了,但那侄孙却是王家的根,就算王卫川再不是个东西,毕竟还是姓王,跟她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孤儿寡母的走上绝路,给王家脸上抹黑。
文氏就没这么慷慨了,“她们有时间东逛西逛,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做些绣品也好换个零花钱使,难不成还要靠人接济过一辈子?”
姜氏只羞得抬不起头来,但又不好反驳,其实之前她还真这么想过。
从嫁到王家到现在,她何曾为吃住操心过?更别说王家这几个锦衣玉食的姑娘了,就算受人接济渡日也比去做绣娘光彩啊。
但这事不好明说出来!
如今被文氏这么一道破,姜氏的脸红的像公鸡的脸一般。
“他们的爹不在了,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对不起几个闺女啊。”姜氏假惺惺地抹着眼睛道。
文氏道:“就像菁菁,从小还不是吃苦耐劳,花的钱全是自己赚的?就我现在带着孩子,还不是每天东奔西走?”你倒好,来了就哭穷,我周济你,谁周济我呢?何况,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她又不能接济她们一辈子。
她和王菁一样,自己尚没有交际圈子,自然也没办法帮她们攀高枝了。
至于王菁,这段时间正在努力地试菜谱。
徽菜最主要的是烧、炖、蒸,而爆、炒菜极少,重油、重色、重火功。而现在又刚好进入了秋末初冬,她特别希望“食百味”会在开业那天迎来开门红。
所以每一道菜,都要试过许多次之后,才会确定下来。
好在王家的几个姑娘也不是全无用处,最起码可以帮着尝菜。
大厨她倒没再挑人,而是先问了紫鸢和杜鹃,“你们两个有谁愿意学做菜?你们也知道,咱们的食百味马上就开张了,必须要一个好厨子。当然也不是一直做厨子,只要能教出来徒弟,就可以再另外换了。”
王菁的想法很简单,这两姑娘比她还大,也该成亲嫁人了,虽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但嫁人之后总要吃饭的,她们多会一门技艺岂不是多一份生活保障?
紫鹃当时就表明了要学,杜鹃看她应了下来,也就没吭声,其实她也想学,但是两人都学那个,屋里的事谁来操持?
她们从濠州过来的时候,除了筝筝,也就只带了一个叫月月的小姑娘,两小丫鬟都是六七岁的年纪,几乎什么事都做不了。
等到食百味开张的那一天,门庭若市,客似云来,然而沈溶却哭丧着脸找到了她,“妹妹,对不起,这酒楼被我斗鸡输给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