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心拳拳,八行喜泪,
心犀既能通一点,花开并蒂形影随。
忘了雌雄人伦,忘了尊卑身份,
忘了凡尘荣辱,忘了横目诟啐,
月下手谈,洞箫横吹,
美景良辰,琵琶声脆,
今日柔情当记取,白头伴生死随。
一对红烛让整个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了,阿槿这才注意到刘容穿的还是礼服,“要不要换一套衣衫,”刘容笑了,“不用吧,反正等下也要脱的。来喝一杯吧。”阿槿将两个杯子斟满了酒,递了一杯给刘容,“说个祝酒词吧,说不上要罚的。”刘容抢在前头,“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呵呵,阿槿只能接上:“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屡犀一点通。”李义山的诗谁不知道,刘容不过想听自己讲这一句罢了。看他笑得灿烂的样子!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刘容又抢在头里,说完以后,他悠哉游哉的夹了一筷子菜慢慢的嚼。阿槿死活不肯说下句,他就要拿起一杯酒来喝,可是被刘容拦住了,“我没说要罚酒。”他站起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阿槿想,又来那一套,不过还是说了下句:“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大诗人也想不到,香衾与早朝也可以两不误呢,呵呵。”他放开一只手,拿了另一杯酒,喂给阿槿,自己则就着喝了他手上的一杯酒。
阿槿想,这就是他们的交杯酒吗?他看着刘容:“容儿,我们这个样子算不算错了?”他们毕竟是两个男人,被天道人伦四个字压的喘不过气来。刘容发狠的说:“便是错了又如何!如果这算是错,为了你我宁可错一千次,也不愿意对一次。”
红烛映衬着刘容的玉面,脱掉了外衣的他,只穿了薄纱般的中衣,
“容儿,我一直都想……能拥有你,”阿槿叹息着,
“你已经拥有我了,我们以前不是很快活吗?”
“你知道我是男儿,不是女子。”
“我当然清楚啦,”刘容的腿有意无意的从阿槿身体的某处擦过,让他一阵的颤抖,
“我想像你对我那样的对你,已经很久了!”
“哦,”刘容眼珠一转,“你会吗,你以前做过吗?”
“你当初不也是试了几次才……我如今比你当初明白多了。”
“你想压皇上?”刘容想耍赖,
“那也没有和皇上夜夜同床的臣子呀。”
似乎说不过他了,刘容想,还是直接点比较好,
“嗯,都有第一次,让我来教你好了。”
阿槿似信非信,可刘容已经握住了他的某处搓揉起来了,他只觉得身体发烧,脸上也烧,慢慢靠向被子,
“嗯,像这样情动了以后,下一步该润滑了。”
不对劲,那沾了油膏的手伸到哪里去了?
“再就是扩张,”阿槿已经明了他不过是在借机占便宜,
可他竟然躺倒在床上,让阿槿跨坐在他身上,是男人就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他想要分开下面的双腿,
“我们今晚来个不一样的,”刘容驾轻就熟,“让你在上面压皇上好了。”
再剩下的就只有喘息声了。
事毕,两人相拥着,“容儿,你觉得我们算是什么?”阿槿今天的问题还真多啊,“我们是兄弟,是知己啊。”“可兄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刘容只想和他贴的更近些,“总之,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最重要的人,不要瞎想了啊。”
刘容即位后,颁布的第一条重要的政令就是鼓励春耕,虽然比往年稍稍迟了些,他拨给地方官员买种子的钱,让他们借给农民,对于开垦荒废的田地的人还另外给补贴。而当年的赋税也会减免一半。这条政令,让种田的人们又有了些希望,许多流离失所的人又回到家乡去了。
他的第二条政令则是出自后宫,他将未得过宠幸的妃子们全部放出去自行嫁人,在宫中满五年的宫女也放了出去,先皇的其他妃子则全部到寺庙修行,自己的膳食也减掉一半的花销。
第三条则将第二条所省下的钱财拿出来作为对军饷的补充,凡是立功了的前线军士,按例行赏。
这些策略让一度陷入危机的泱泱大国又有了喘息的机会,谋反的人也开始内部分化,人心不安起来,刘容此刻拜了黎大将军为骠骑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向反贼的老巢进发。相比起来官兵的底气足多了,所以本来就是乌合之众的反贼立刻溃不成军,各自逃命去了。
已经做了参将的严箐,此刻正在一处名叫桃源的小镇上搜查反贼的余孽,因这个小镇靠山区很近,恐有反贼逃到山里后出来找些补给,所以他们搜的很仔细,不过并没有什么反贼被发现。反而是严箐见到了他认识的一个人,小镇上唯一的教书先生,方乐澄。
“你们在这里落脚多久了?”也算是故友了,何况当初是严箐亲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