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她身边,看她收拾衣服,心中酸楚。
他醒悟了,她不回头等他了。
关雎将首饰盒放在显眼位置,“这是你的东西。”
“夫人,这些都是你的!”张烈给她。
她不收,指着头上的银步摇。
“这才是我的。”
张烈很挫败。他是个武人,不会花言巧语,只能跟在她后面,奢望她能改变心意。
关雎无视他。
她爱慕他时,他那那都好。她不喜他了,便觉得他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她或许还留念,可绝不是爱。
三年的时光,加上生死一线的遭遇,她想通了。
她要走自己的路。
张烈满心痛苦。
关雎要出门,他双手横在门中,对上她一双明净的双眼,痛苦犹甚。
他撩衣袍,单膝跪下,“夫人,我张烈禽兽不如。死一万遍也不足惜。只求夫人给我机会改过,让我好好待你。”
关雎好生扶起他。他大喜,她却退后,说:“张烈,莫让我鄙夷你。”
张烈脸色一白,不知言语。
关雎绕过他,背着包袱往外走。
她走两步停下,不回头,“以后莫来找我。”她不想再见他。
张烈神色黯然。
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往外奔。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关雎。
寨中兄弟都在看。他们觉得,张烈能挽回关雎。
关雎步伐加紧。他快步迎上。她突然转身,叹口气,“张烈,够了。”
张烈不禁往后两步。他一个大男人,身量比她高大,在她面前似被惊到的猛虎。
“深山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张烈苦笑,“你放心,送你到家我就离开,绝不打搅你。”
关雎望向下方。
崇山峻岭,巍峨壮丽,定有猛兽出没。她不反驳他的话。
转身往前去。
张烈跟在她身后,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她一路都在赏花赏景。他则感伤自苦,如同闺阁痴女,时不时轻叹声气。
关雎当作没听到。她常常上山下山采药,对山间小道再熟悉不过。有张烈陪着,她选了最短的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