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梁刚过来哈哈哈,接着他便沉着脸找上门。若说只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我也想问,怎么是我?”许文衡扶着墙才能维持身体平衡,跌撞着进了房间,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
遇人不淑!
交友不善!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从梁处回家之后,他攫住仅剩的智慧,试图思考:梁如何得知……
他是打死不会说的,既然梁知道了,嫌疑人只有一个:朱贝妮。
在家里呆坐半晌,起身抽光一瓶白葡萄酒,他就脑子短路了大概是心里太过激愤,潜意识里要找朱贝妮评理来了:你不答应就算了,何必背后捅我一刀,真枉费我认为你是单纯善良可交之人!
再续上思路是在猛然见到陈小西惊吓所致。
“你喝醉了?”
朱贝妮敏锐嗅到一丝酒味。陈小西抽动鼻翼跟着闻了闻。都说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浸身酒吧的陈小西悲催地发现自己对淡的酒味日渐不敏感。
“我倒是想喝醉,可惜家里没有白酒。我也就,喝了,一瓶白葡萄酒吧。”
“你喝了酒还往我女朋友这儿跑,你不觉得有损你的光辉形象吗?”陈小西冷嘲热讽。
“我还有光辉形象吗?”许文衡冷冷地笑。他看向朱贝妮,目光也是冷的。
朱贝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放浪形骸的许文衡,他几乎没有失过分寸。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向是他最好的诠释。
“梁跟你闹矛盾了?”这是朱贝妮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我们分手了。”
朱贝妮惊出“o”型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谁提的分手?”陈小西好奇地追问。
许文衡歪头打量陈小西:“我都分手了,你却好奇谁先提的。”
“你都分手了,我多说也于事无补。索性随便问问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未尝不是好心!”
“狡辩!”
“真的分了?不是赌气闹别扭?”朱贝妮底气不足地怯怯问道。梁那天过来,谈笑风生的,看上去气量大得很。
“说得好像骗你们有什么好处一样!”
陈小西喊朱贝妮去厨房烧点热水泡被热红茶。朱贝妮正局促不安呢,听陈小西如是说,像得了赦令,马上出了客厅。
见朱贝妮离开,陈小西凑近许文衡道:“是因为房租的事情?”
许文衡目光躲闪了一下,含混地点了一下头。
“我去跟她解释。”陈小西仗义地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许文衡一把抢过手机,再开口说话,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阴阳怪气:“不需要你插手。”
“可你明明不想分手,为什么还这么死要面子?”陈小西试图夺回手机。他以为许文衡拒绝单纯出于难为情。
许文衡面对陈小西的热情,一脸大写的尴尬。
“中间还有别的事情。”实在没辙,他憋出一句话。
“跟我女朋友有关?”陈小西连一秒停顿都没有,随口追问。
“是,哦,不!”
覆水难收。许文衡追悔莫及。才明白,也许对面的家伙早在拿出手机假惺惺要给梁解释的时候就悄悄在挖陷阱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索性全说了吧。省得我去问梁。你知道,她托管给我一笔资金,我跟她一直有来往。”陈小西的语气堪称温和平静,许文衡却如坐针毡。
“一点,极小的,误会……梁跟我提分手,绝非因为这点误会,而是有别的原因!”许文衡说得又急又快!天地良心,他绝无撒谎!梁亲口说,一时糊涂做下糊涂事都无妨,跟他分手只是因为不能忍受他的自私与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