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表哥下班后见公司没有像往常一样收进款项,十分吃惊:“怎么,昨天不是有人预约了今天的思南路一日游吗?”
“哦。客户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次日。
“哇靠。那挪威来的一家四口不是合同都签了吗?”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四口给了200块的补偿。一人一半?”
如是几天。
小安表哥急了。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进账了。昨天的客户明明定金都交了的。煮熟的鸭子也能飞?见鬼了!你欠我一个解释!”
梁佼嚼着口香糖,一脚搭在另一脚上,放在茶几上,整个人歪躺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扫一眼小安的表哥:“我哪儿知道!你去问客户。”
问客户……鸡同鸭讲吗?小安表哥不会说英语。
小安表哥不是白混社会的。
他终于直面现实,无再自欺欺人:他的摇钱树,变了。
小安表哥一秒钟想清楚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可要挟梁佼的,于是马上换上笑面孔:“兄弟,抽根烟吧。”
梁佼接过烟,他神色超级坦然。
简单的人,坚定的目标,背叛、愧疚、羞耻什么的情感障碍少得理直气壮。
“我待你不薄吧?你就跟我坦白吧,何方高人在挖我的墙角?”
梁佼特别认真地看一眼小安表哥,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意思是,没人挖你墙角,是你的墙角自己要跑。
在梁佼处问不出任何的小安表哥开始打亲情牌,软磨硬泡一定要小安问个究竟。
小安只好委以虚蛇地应付。
她从一开始就知情的,而且,早已被梁佼洗脑。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跟表哥说其实你另开了公司?”
“什么时候都不要说,直到他自己发现,或者我发达!”
“我怎么老觉得良心不安?”
“别!你可别觉得良心不安。上次你良心不安,我们的20万至今还不见踪影。这次你要再良心不安,小心我不见踪影!”
在爱情与威胁之萝卜加大棒的作用下,小安咬死作不知情状。
小安表哥只好给自己立一个底线:如果连续一个月入不敷出,解聘梁佼。
一个月后,梁佼顺利成为无业游民。
然后,大表哥跳着脚发现,他还在做导游!终于知道什么叫黑吃黑!
然而,无计可施。只好一笑了之。说不定,风水轮流转,自己某天还需要在梁佼手下讨生活。
做了老板的梁佼越发刻苦起来,而且,看在流水般的进账的份上,他居然学会了敬业!
一位创业新星,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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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佼父亲的办公室里,小会客室里靠窗的餐桌上,上下午工作的间隙,梁父与长子梁承对坐吃定制的午餐。
梁父笑得十分明朗:“你说梁佼创业创的有模有样?”
梁承:“至少完胜70%的同批创业者。”